藏语语尾层级性考察--语言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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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语语尾层级性考察①
(长江大学文学院,湖北荆州,434023)
摘要:从藏语语尾分布位置和表达功能看,藏语语尾可分为两个层级。第一层级位于谓语动词或动词短语 之后,主要表达时体意义并使短语成句;第二层级语尾位于小句之后,主要表达说话者对小句信息的提示、 推断、评估和态度等意义。每一层级根据语尾作用的句法层级和说话者主观程度的不同而有所不同。低层 级语尾在一定语境中也能表达高层级的语法意义。
关键词:藏语语尾;成句范畴;人际范畴;句法层级;主观性; 中图分类号:
(字号:楷体小五黑体) 文献标识码:(字号:楷体小五)
藏语语尾是位于谓语之后用以表达动词范畴和句子语气(或式)的虚词或虚词组合,又 有词尾、句尾动词、辅助动词、句尾助词等称谓。早在上个世纪,国内学者对语尾形式与功 能等进行了充分研究。国外学者对语尾虽有不同的分析和表述方法,但结论基本一致。各类 语尾的分布位置、组构形式、功能类型均有不同,共同构成一套具有层级关系的语尾体系。
本文从语尾的线性分布入手,考察语尾间的层级关系,语料以拉萨藏语为例。语尾主要以动 词谓语之后的为常见,也有部分位于形容词谓语之后的,因篇幅所限,本文只讨论动词谓语 后的语尾情况。
1.藏语语尾的分布与组构 金鹏指出,“动词的式、时态和体的表达方式,或是在动词后面加附加成分再加辅助动 词,或在动词后直接加辅助动词” [1:148] 。DeLancey也有同样的表述,他指出:“现代藏语常 常通过变化动词后缀与助动词的形式来标记范畴,以此限定句法功能„„大部分的形态变化 是由两种词尾构成的:过去的序列动词(serial verb),名词化从句+连系动词结构„„其中 词尾的主体部分源于名词化词缀pa/ba或gi/gyi/kyi后接判断或存在系动词,示证形式(的词尾)
则源于序列动词song和bzhag。”[2:580] 。胡坦将动词之后表达各种语法意义的结构称为“语尾”, 指出“动词的时态、人称等范畴主要通过它们来表示” [3:82] 。根据语尾在谓语后的分布位置 和接续方式,我们将语尾分为如下几类。
1.1第一类(语尾1)是直接接在谓语动词过去式之后的辅助动词。这类语尾源于某些序 列动词结构② 中第二动词(如位移、位置、状态、过程等动词)的语法化。
[4:8] 典型的此类语
① 项目基金:教育部规划基金项目“藏语语尾人际功能研究”(编号 15YJA740018)。
②
序列动词结构是指由于双从句链结构中第一从句动词后的从属标记脱落而产生出的“VV+时体成分”结 构,如双从句 kho bros byas yong pa red 中第一从句从属标记 byas 脱落而成 kho bros yong pa red,构成序列 动词结构。根据语法化程度,该结构第二动词可以分为四类:(1)选择性的,既可单独作基本动词,也可 作第二动词,后面接时体成分,如 bsdad;(2)强制性的,只可用作第二动词,后接时体成分,如 ran;(3)
混合性,既可作第二动词,也可作动词词缀,作词缀时后面不再接时体成分,如 tshar;(4)形态化,只 用作动词词缀,后面不再接时体成分,如 song。参见 Delancy Scott 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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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如song、byung、shag、tshar等① 。如:
[1]
sgrol dkar dpe mdzod khang la phyin song.
卓噶到图书馆去了。
[2]
am chis ngar khab gcig brgyab byung.
医生给我打了一针。
[3]
ngas yi ge bris tshar.
我写完信了。
1.2第二类是接在动词附加成分之后的辅助动词,传统研究常将这两个成分合为语尾。
此类语尾根据语义功能又分两种。
1.2.1第一种(标为语尾2)由附加成分gi、pa、grabs等与辅助动词yin/red、yod/vdug/yovo red等组合而成。辅助动词主要由判断动词和存在动词虚化而来,其中特陈式又有自称和他 称的不同。如:
[4] nga tsho za kang la vgro gi yin.
我们将去食堂。
[5] nga mi dmangs nyin revi tshags par lta gi yod.
我在看《人民日报》。
[6] khong tsho gzhas gtong ba dang zhabs bro vkhrab byed kyi vdug.
他们在唱歌跳舞。
[7] nga lta skor byed gag phyin pa yin.
我参观去了。
[8] gnam vthibs shag char vbab grabs vdug. 天阴了,快下雨了。
[9] khong tsho deng sang slob sbyong gnang gi yovo red.
他们最近在学习。
[4]-[8]是特陈式,以辅助动词的不同体现人称(主要是主语人称)的不同,一般自称 式用yin、yod,他称式用red、vdug(还与句子的式、动词的自主不自主等范畴有关)。[9]表 示一般性陈述,即泛陈式② ,辅助动词用yovo red。
还有一种情况比较特殊。表示事件结果的语尾形式上是直接加在动词过去式之后,但 Denwood认为:这是省略了附加成分③ pa或作为零形式,并视为pa的变体,这样便于使过去 标记词pa的用法一致。
[5:116] 如:
[10]
zla nyin da tshod nga lha sar bsdad yod.
去年这时候我在拉萨呆着。
[11]
chos vphel gyis nang la yi ge gcig btang yovo red.
群培给家里寄有一封信。
1.2.2第二种(标为语尾3)由附加成分rgyu、tog与辅助动词med、yovo ma red、red构成。
辅助动词没有人称的不同,均用他称式。如:
[12]
nad khang la skad chen po rgyag tog med.
病房内勿大声喧哗!
[13]
skyag rdzun shod rgyu yovo ma red.
千万别撒谎!
[14]
slob sbyong ma byas na rjes lus thebs rgyu red.
不学习就会落后。
[15]
ma chen gyi rogs pa byed rgyu red.
我们帮厨。(按照规定)
①
由于语法化程度不同,有的后面也接时体成分,如 kho phyin tshar pa red 他走了/kho phyin bzhag pa red 他 走了(留有某种负面结果)/kho bod la vgro myong pa red 他已经去了西藏。这时它们是第二动词而非语尾。
② 金鹏指出,动词有特陈式、泛陈式、判断式、推断式、拟测式和命令式六种表述语气,其中特陈式表达 动作是不是为叙述者所深知、肯定,或能不能为叙述者主观决定的语气,泛陈式表达泛泛陈述的语气。见 金鹏《西藏现代口语动词的时态及其表达方法》,《民族研究文集》,民族出版社 2001, 256。
③
原文中 Denwood 用的是“连接助词”(connecting partical)这一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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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三类语尾接在语义自足的小句(含不由上述语尾构成的判断句、描写句)之后, 形式上是小.句.语.尾.之.后.的.语.尾.(小句如果是判断或存在句,则是判断或存在动词之后的语 尾)。从语法意义和接续方式来看,又可分为五种。
1.3.1第一种(标为语尾4)在小句语尾后加za(zag)或ser gyi za,表示信息由传闻而来。
语尾核心由言语动词zer“说”虚化而来。如:
[16] khong bod pa red zag. 据说他是藏族。
[17] bod la gser mang po yod red za. 据说西藏有很多金子。
[18] bkra shis lags rgya gar la phebs pa red ser gyi za.
据他说扎西去了印度。
1.3.2 第二种(标为语尾 5)由附加成分 gi、pa、sa 等与辅助动词 red、yod 等构成,如 语尾 pa yod、gyi/kyi red、sa red、pa vdra 等,表示信息是说话者间接推测而来的① 。这时小 句语尾的辅助动词不分人称,一律用自称式。如:
[19]
bod kyi vong skor gtong yas de spyi zla brgyad pavi nang yin pa yod. 西藏的望果节大概是阳历八月。(经回忆而想起)
[20]
khong gi gnas tshul khyed rang gis mkhyen gyi yod kyi red. 他的情况您大概知道。(凭常理推测)
[21]
khong phebs kyi yod sa red.
他很可能会来。(凭所见推测)
[22] vgrig gi yod pa vdra.
应该能行。
1.3.3第三种(标为语尾6)有不同接续方式。或者由连接成分da、dang与辅助动词构成, 如语尾da yin、dang yod等,实际上是辅助动词的重叠结构,表示最高量值的确认度。或者 由句尾数量结构虚化而来,如语尾shas che表示较高量值的肯定。或者由辅助动词表示,如 vgro、vgrovo接在小句后表示对命题的推测。这时小句语尾的辅助动词不分人称,一律要用 自称式。如:
[23]
ngavi pha yul nying khrir yovo red yul ljongs mdzes po yod dang yod. 我的家乡在林芝,风景当然美。
[24]
slob sbyong yag po tshos slob sbyong la dkav ngal yod mkhan tshor rogs ram byed rgyu de yin da yin.
学习好的帮助学习上有困难的是当然的。
[25]
khong tshong pa yin shas che. 他多半是商人。
1.3.4 第四种(标为语尾 7)由附加成分与辅助动词构成的 pa red,这时小句语尾用自称 式。或者语尾 shag 接在小句语尾 red 之后。表示结果突然被发现。如:
[26]
khong las byas pa yin pa red.
他原来是干部!
[27] nga gnyis kyi nyal khang skya vbrel red shag.
咱俩的宿舍是隔壁!
上述 7 种语尾关联的句法层级不同,相应的表达功能也有不同。
①
有的也可以直接接在动词短语之后,如 khong sang nyin tshogs vdur phebs pa yod(我认为)他明天会来开 会/khos gnam gru rjes zin pa vdug 他(肯定)会准时来乘机/ rang cham pa brgyab pa vdra 你大概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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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语尾功能的层级性考察 语言是一个层级结构。Van Valin & Lapolla认为:一个句子层级结构包括内核、核心以 及小句三个层级① „„体、否定和趋向作用于内核层面,趋向、情态和否定作用于核心层面, 状态② 、时态、传信和语力 ③ 作用于小句层面。
[6:31;49] 简单说来,不同的语法范畴是分别作用 于谓词、短语和小句三个层级的。藏语各语尾体现的语法范畴不同,所作用的层级也有不同。
下面分别说明。
2.1语尾1主要表体范畴④ ,体主要作用于谓语动词。此外,它们仍然不同程度地保留着 对谓语动词的补充意义⑤ 。如byung、song表动作趋向,shag表动作结果的持续,myong表示 动作的经验等等。语尾1不能接在能愿动词之后⑥ 。吕叔湘曾指出,助动词(按:指能愿动词)
可以分析为“高一级的谓语”。[7:110] 李临定具体阐发了这一观点:“助动词是和除它之外的整 个句子发生关系的。” [8:251] 这说明语尾1不能作用于句子。语尾1可以后接疑问语气词表达疑 问语气,但不能加祈使语气词而成祈使句,说明它是直陈式的,与祈使语气互补。
2.2语尾2和3属于Delancy所说的“名词化后缀加系动词结构”这一类型。语尾2中,名 词化后缀用“ki表示非过去事件,即现在或将来时,这与其称为现在分词标记符是一致的。
pa或零形式表示过去事件,即未完成体或完成体。” [5:116] 系动词中“第一套yin/red不具时间 可及性,第二套yod/yod red/vdug具有时间可及性”。
[9:289] 两部分合在一起具有时体意义,但 离析它们对于意义的表达可能很困难。人们在对现实世界的体验中,通过抽象和范畴化等认 知处理,获得一系列的事件图式。事件图式是对具体事件的抽象,是对事件的本质属性作出 描述,但它忽略许多细节;因此,若要用在实际的语言交际中,还需要对它在现实世界中从 空间、时体以及认识三个方面进行定位。[10:68] 时体范畴就是将抽象的短语事件图式进行定位 的成分,使之成为具有表达功能的小句,它作用于谓语短语层面。当表示习惯体时,它还可 以接在能愿助动词之后,证明层级高于语尾1。在交际语气上,语尾2表陈述语气,后面可接 疑问语气词表达疑问语气,但不能接祈使语气词,说明也是直陈语气。
语尾3中,附加成分rgyu、tog是对动词短语的名词化,表示行为事件本身,辅助动词red, med,yovo ma red则是对行为事件进行道义和规则的判断,进而完句。这是对事件图式在认 识上的定位,可见它作用于短语部分。
① 内核层级主要指谓词部分;核心层级包括谓词和核心论元(施事、受事等),即短语部分;小句层级包括
核心和起修饰作用的“外缘”(时体态等)成分。换言之,这三个层级分别指动词、动词短语、句子。
②
状态,指命题的两种体现形式:现实和非现实。
③
语力 illocutionary force,这里指句子的陈述、疑问和祈使等语气,三类语气施行不同的交际任务,具有不 同的言语力度:陈述用于提供信息,疑问用于索取信息,祈使用于提供或索取服务。
④
语尾 1 和语尾 2 同时还编码了不同类型的示证、人称、认知情态等多种信息,本文只就其基本功能而言。
⑤
Dalency(1991)指出:“序列化是一种允许使用两个动词来描述单个事件的不同方面的装置。”当序列 结构中的第二动词虚化后,它仍对主要动词起补充作用,意义包括趋向、进程、状态等。
⑥
有的如 song 用于引申义时,它可以接在能愿动词 dgos 甚至 dgos byung 等之后。这不在本文的讨论范围 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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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三种语尾在句法结构上构成一个从作用于动词核心到作用于动词短语的层级(语尾 1<语尾2/语尾3)。其共同点是,它们至少有一个必须出现使短语成句,故都属于成句范畴, 是强制性的小句语尾。从交际任务看,语尾3构成的句子不在于提供信息,而是向听者施加 某种行为,语力强于前两种。
2.3 语尾 4-7 是小句语尾 1-2(以及判断、存在句)后的语尾。一般情况下,语义上属于 一起的,句法位置上也会放置在一起,可见它们在语义上与自足的小句相关,但关联程度有 所不同。
语尾 4 属于示证范畴,是说话者对小句信息来源的提示,全句隐含一层上位表达:“我 听(他/别人/广播„„)说„„”。信息来源不是信息本身内容之一,只是信息的相关要素, 语尾只是对这一相关要素的额外交代。
语尾 5 属于测度范畴,表示信息是说话者根据语尾证据推断而来的,有学者将之视为示 证的次范畴① 。与典型的示证相比,该类语尾证据是非直接的或不清晰的,比如事件踪迹(pa vdra)、常规经验(gyi red)、模糊记忆(pa yod)等。这些证据与信息的关联较为松散,小 句只是由此推论的结果,全句意思相当于“(从„„看)大概„„”,语尾便带上说话者的主 观测度。
语尾 6 属于认知情态范畴,表示说话者对信息是否为真的估价。当信息未经确认时,说 话者可以对其归一度进行不同量值的估计。以“是”这一极为例,就有 dang yin(当然是)、 thag chod yin(肯定是)、vgro(很可能是)、yin shas che(多半是)、vgrovo(不会是)等不 同量值。信息的归一度是信息本身的要素,但对其量值的估价却来自于说话者。说话者虽不 指定他的信息源或获取途径,但语境可表明说话者在做一个推理,因而也具有主观性。
语尾 7 表示说话者的认知反应,有学者归为“惊叹”范畴② 。心理领域的知情意行是紧 密相关的,当说话者发现自己对信息了解的滞后或者新信息超出预期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等,就会不自觉地产生诸如惊讶、兴奋、遗憾、感慨甚至怀疑、难堪等等认知情绪,并通过 小句之外的语尾体现出来。此类句子还常常与认知类叹词连用。对信息的情绪反应一般会因 人而异,不同个性、不同信息储备的人对同一信息的反应常常不同,故语尾与信息本身没有 必然关联,而与说话者的认知状态或客观环境有关。
总之,语尾 4-7 语义都作用于整个小句,是说话者在小句之外的提示、推断、评价、反 应,但是与小句信息的关联度有差异。语尾 4 是对信息来源的提示;语尾 5 和 6 分别是基于 信息来源的推断和对归一度的估算,带有说话者的主观态度;语尾 7 与信息本身无关,是说 话者主观情绪的体现。与小句信息的关联度越低,说话者的主观参与度就越高,层级性也越 高。依次是:语尾 4<语尾 5/语尾 6<语尾 7。
① 参见 Guillaume Oisel. Re-evaluation of the Evidential system of Lhasa Tibetan and its atypical functions. Himalayan Linguistics, Vol. 16(2) : 90-128. ②
参见 DeLancey, Scott. Mirativity:The grammatical marking of unexpected information. Linguistic Typology,
1997(1): 3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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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与语尾 1-3 不同,语尾 4-7 非句子所必须,不是成句范畴,因而具有选择性。据 此,我们首先将藏语语尾分为两大部分:第一部分称成句范畴,第二部分称人际范畴。再根 据语尾对应的句法层级和说话者主观参与度等参考量,将藏语语尾层级由低到高列序如下:
成句范畴(语尾 1<语尾 2/语尾 3)<人际范畴(语尾 4<语尾 5/语尾 6<语尾 7)
最后要补充说明的是,以上所述均为藏语各语尾的典型功能。事实上,在一定的交际环 境中,低层级语尾的基本功能会得到扩展,成为具有主观表达作用的话语形式。这值得进一 步研究。
附图 1([表析取,{表合取,()表可组合。助动词、疑问感叹语气词非语尾,列入仅为 便于比较)。
语尾 1:
趋
向
/
结
果
+
(疑问、感叹语气词)
语
尾 3:道义规则 宾语+动词+ 泛陈式:时体 (疑问感叹语气词)
语尾 4:示证 (+助动词) + 语尾 2
时体 +
语尾 5:测度 特陈式
句
子
语
尾
语尾 6:情态
人称
语尾
7:反应
短语部分
+
语尾部分(
成
句
范
畴-强
制
性
+
人
际
范
畴-选
择
性
)
图 1:藏语语尾层级系统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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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vestigation of Hierarchy in Tibetan Sentence-endings
Li Hua-ping (Department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Yangtze University)
Abstract:The Tibetan sentence-endings can be divided into two level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distribution and grammatical function, the first of which is followed the verb or phrase indicating the tense/aspect/mood, and the second is located after the clause, which mainly expresses the meaning of the speaker"s inference, evaluation and attitude to the information. Each level includes different types of endings, which act at different syntactic levels or of different degrees of subjective characteristics. There are some lower level endings, which can also express the grammatical meaning of the higher level in a certain context. Keywords: Tibetan sentence-ending; sentence-completion category; Interpersonal category; Syntactic hierarchy; subjectiv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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