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谋杀案
序幕
主题歌《永远的微笑》(上海老歌周璇版)。
在强光照射下,透镜的焦点部分的光特别强烈,进而将一页纸点燃,纸上写着顾小曼三个字。
艳阳下衬着顾小曼美丽的脸颊,她面带微笑玩味似地看着手里拿着的那页渐渐燃烧的纸,轻轻扇动。
一个身着洋装、体态优雅的男人手拿一个放大镜,动作优雅地在强光照射下聚焦取火。
两人的动作、表情形成一个默契。
推出片名:密室谋杀案。
1.米勒别墅 夏夜
字幕: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末上海。
周妈在门口叫道:小姐,小姐。小姐,你醒醒。你两天没吃东西了。小姐,开门啊。你醒醒啊。
2.米勒别墅外 夜
周妈走到房外从窗外向内张望,什么也看不清。
一只夜枭在看着下边的周妈,一只黑白相间的野猫对着周妈发出咪咪的叫声,乌鸦的呱呱叫声不绝于耳。
周妈找来个手电筒,向里边照着。
只见一个女人仰面躺在屋里的地板上,她一动不动。嘴角淌着白沫。
周妈发出一声惨叫,仰面倒下,不省人事。
3.米勒别墅外 夜
一辆救护车停在门口,几个医护人员抬着两个人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离去。
4.救护车内 夜
顾小曼面色苍白,嘴角淌着白沫。两个医护人员忙碌着。
5.米勒别墅 晨
张润洲和几个人在案发现场勘查,身着白大褂的法医和医护人员在紧张工作着,门外持械看护的警察在四下踱步。
房间内有人在不停拍照,不时传出咔嗒、咔嗒的快门按键声。
死者的房间在一层,房间很大,约50平米,有个窗户。房间里还有个小套间,约15平米。
房屋的大门是从里面锁住的,房屋的窗户也是从里面锁住的,窗户玻璃有个石头穿过的洞,但是也不足以让一个人的身体完全通过,窗户外侧还配有铁栅栏。
李越毕恭毕敬地对张润洲说:探长,门是从里边锁的,外边的人用钥匙也打不开,我们进来才发现。真奇怪啊,死者难道是自杀吗?
张润洲:她正在抢救。但愿她能醒过来。
张润洲又埋下身体观察地板上的东西,他发现地板有爆竹炸后的碎屑,旁边有个无盖空瓶子,瓶子还算完整但已有裂痕,像从哪里跌下来摔的。地板上还有一块鸡蛋大小的鹅卵石。他用手指着这些物件并示意随从人员把现场拍摄下来。
拍摄完毕,张润洲戴上白手套轻轻把它们收集起来,对一旁的李越说:李越,你找找房子里有没有遗书什么的。
李越离开。
张润洲慢慢走到床前,仔细观察着。
床上有干涸的体液。
张润洲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撮体毛,放到随身的笔记本里。又看着茶几,上边有一个盘子,是吃剩下的几片西红柿。一盒开封的还存有9支香烟的烟盒,伴有烟灰的烟缸和打火机。一旁端放着带镜框的一张黑白照片,镜框非常精致。照片上是身披婚纱的顾小曼,身边的是一身戎装的中年军官。军官一脸凶相,令人不寒而栗,他的年纪明显要比身边的顾小曼大不少。
张润洲举起相机。
张润洲又看了眼窗户上被石头打破的洞,缓缓举起了照相机对准窗户。
6.上海老外滩 晨
朝阳下,映红天,映红地,映得高楼大厦红彤彤,也映得商家店铺红彤彤的。
路上汽车来往,金色在流动,在幻化……
距外滩不远的米勒别墅大门口拥满了人,其中大部分是记者。再有就是些看热闹的衣着各异的市民。
《镜报》记者钱小樱脖子上挂着相机,目光焦急地向里边张望着。
米勒别墅非常大,呈正方形,三层洋楼被一个大花园围抱,北侧临着著名的霞光路。顾小姐的房间在一层。窗外是霞光路。南门是正门,从正门到洋楼有三十米。霞光路有个小门,但一般不开。
这时,张润洲急匆匆地走出洋楼,旁边跟着几个人。
钱小樱和众记者冲上去。
钱小樱:我是《镜报》记者钱小樱。请问张探长,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润洲:不清楚。
钱小樱:死者多大年纪?
张润洲:还不能确定死亡,她还可能有救。
钱小樱:凶手是什么人?有没有线索?
张润洲:没。
钱小樱:那就是自杀?
张润洲:要真是自杀就好了。
说完,他快速离开。
记者们还想追问,随从人员挡驾掩护张润洲离开。
7.老外滩安平公寓张润洲办公室 日
字幕:博文律师所。
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卷宗。张润洲在不大的办公室里踱来踱去。
电话铃声响起,张润洲拿起电话:是。是。好的,米勒别墅谋杀案,嗯,008号。是。
他挂了电话,打开了008号卷宗,开始写着什么。
这时,他的助手李越领着神情沮丧的周妈走进来。
张润洲不动声色地指了一下椅子,示意老人坐下,点燃一支烟,把008号卷宗递给李越:告诉他们米勒别墅的案子编号为008,叫他们备案。
张润洲转过身,面对周妈:我是博文律师所的张润洲侦探,受警局委托调查昨晚的案件。
周妈一边抽泣一边说: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是谁作的孽啊!不明不白的,呜呜……
张润洲打断她的哭声:周妈,你也别太难过,我们正在想办法。(他停顿了一下)周妈,这几天你遇到了什么异常的情况了吗?(他似乎考虑到周妈的文化水平,怕她听不懂他的意思)周妈,这几天你遇到了什么和往常不一样的情况了吗?
周妈定了定神,说:那天中午,我从菜场回来,还没进院大门,我好像听见了枪声。后来在院门口看到了付先生。
张润洲:他是什么人?他来干什么?
周妈:付先生是个体面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吧,前几年刚刚留洋回来。他经常来找顾小姐,是小姐请的英文家庭教师,很不错的一个人啊。
张润洲:平时有谁经常进出小姐的房间?
周妈定了定神,一边抽泣一边说:小姐平时喜欢一个人呆在屋里,她从不喜欢我进她的房间。偶尔付先生进去。
张润洲:那么昨晚……
周妈:她已经两天没有动静了,我怕她出事,就敲她的房门。她的门是从里边锁上的,里边肯定还有个坏人,如果小姐遇害的话。昨晚真把我吓死了。
张润洲眯起眼轻轻摇了摇头。
周妈:我也不敢再打破玻璃进去。
张润洲:为什么?
周妈:里边肯定有人啊。
张润洲:周妈,你怎么知道里边除了小姐还有人?
周妈低下头:门窗都是从里边锁的。我真是怕啊。
张润洲皱紧眉头:啊,周妈,付先生那天你们碰上时都说什么了吗?他神情紧张吗?
周妈略微想了一下:他那天好像有点慌,说要去喝喜酒什么的。他走得很快。
周妈看了张润洲一眼,见他目光严峻,急忙低声又补充说:他可不像是坏人。
张润洲笑了,他深知此刻周妈的紧张:呵呵,周妈。我也没说付先生就是坏人啊。
这时,李越在门口示意张润洲出来。
8.办公室门口 日
张润洲走出房间,关上门。
李越:我刚刚从医院来。
张润洲:情况怎么样?她还能不能接受我们的调查。
李越声音不大:顾小姐已经死了,估计三天左右了。身体没有任何外伤。
张润洲:怎么回事?是惊吓?
李越:可能吧。
张润洲:好的,先这样吧。我们保持联系,有什么新线索马上告诉我。
李越走了。
9.办公室内 日
张润洲回到办公室,继续和周妈说话:周妈,前天家里除了你和小姐外还有人吗?你最后一次见到小姐是什么时间?
周妈:还有马将军,不过马将军常年在外。前天我去买菜前碰到了孙先生,他是付先生的好朋友,以前和付先生一起来过小姐家,三个人关系不错。
张润洲:马将军知道这些吗?
周妈:可能不知道吧。我也不清楚。
张润洲:好的。前天碰到孙先生时,你们没说什么?
周妈:孙先生说要找小姐辅导德文。那时候应该是早晨九点吧。
张润洲:后来呢?
周妈:后来我买菜去了,买完菜又和邻居老宁波说了会儿话,回到家估计应该是中午了,就看见了付先生出大门。但付先生肯定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