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科技视野下的恐怖主义及其应对
关键词：传统通用科技；恐怖主义；反恐策略；武器技术；交通运输技术；通信技术
摘要：科学技术的发展及其被恶意运用，使当代的恐怖主义活动变得更加复杂多样和令人恐慌。掌握和使用高科技的超级恐怖主义组织的确存在，但对于一般恐怖分子而言，高科技的运用还不大现实。多数情况下，都是传统通用科技引导着普通的恐怖主义活动。恐怖活动与传统通用科技相伴发展的历史事实，表明传统通用科技对恐怖主义与反击恐怖主义双重力量扩张所起的作用，具体体现在武器技术、交通运输和通信技术的应用等方面。科学技术既是恐怖主义盛行的因素，也是恐怖主义的克星，运用高科技手段反击恐怖主义也是我们的必然选择。
中图分类号：D815.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4474(2008)05—0107—05
一、恐怖主义与“反恐”内涵
恐怖主义是通过杀戮、破坏、毁坏财产等恐怖手段来实现某种政治目的的派别及其行为。一提到恐怖主义，人们就会毛骨悚然。事实上，恐怖主义已持续存在了几千年。与恐怖主义同样历史久远的其他暴力形式还有很多，如战争、刑事犯罪、精神恐吓等，但从某种角度来讲，恐怖主义比它们更令人感到恐惧。战争大多是国家、民族之间的军事对抗，一般刑事犯罪者大多是为了物质利益而采取暴力行为。而对恐怖主义活动的受害者和目击者而言，他们无法预知暴力事件的发生，也无法理解和不知道为什么、在何时何处要遭受恐怖主义袭击，只能深深地陷入恐惧之中。
伴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一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会被恐怖分子利用，因而当代的恐怖主义活动更加令人恐慌。恐怖活动的目的通常是间接的，产生的后果也异常复杂。恐怖分子实施恐怖破坏活动，目的是要使那些对此耳闻目睹的人产生恐惧，以期望得到更多由暴力带来的标志性后果，而不仅仅只是造成物质的损失；并试图对人们思想层面进行改变，从而达到物质层面的改变。同时，恐怖活动一般会导致人们的恐惧感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从根本上来说，恐怖分子的目标就是通过影响他人的思想来促使其改变行动。所以，恐怖主义带有浓厚的政治色彩。政治的影响通常很复杂，有效的反恐必须兼顾到政治层面和物质层面。
在世界范围内，任何一天都有可能发生恐怖事件，其频繁程度远远高于常规战争，其影响力也远远超过战争后制定的和平方案。从古至今，恐怖主义阻挡社会发展的图谋从来没有得逞过，但恐怖主义的危害性却日益加重。随着国际间广泛的对话和沟通，人们无疑会越来越重视反击恐怖主义。
反恐的目的就是打击和遏制恐怖主义，所以反恐行动与恐怖主义袭击一样历史久远。千百年以来，经受恐怖主义威胁的政府或其他组织一直不懈地做反恐工作，它们之间也有不少配合和合作。早在1934年，国际联盟就成立了国际遏制恐怖主义委员会，从这时起，整个国际社会开始全面关注恐怖主义问题。
反恐行动与恐怖主义袭击活动有很多相似之处：二者都有大量的行动方案介入，而不只是单个行动的实施；二者都依赖其政治影响力，而不只是满足一些物质层面的需求和威慑。要想真正有效阻止恐怖主义袭击，反恐的措施必须影响到恐怖分子个体，以使其放弃恐怖活动。此外，二者都要求有全面系统的组织机构，而且，反恐在组织方面的要求会更高。有效的反恐一般需要大量的社会投入和政治策略，非一般小机构所能为。很多实例都证明，只有强有力的政府机构才有能力把反恐工作做好。
从本质上讲，反恐就意味着与恐怖主义对立，针对恐怖主义采取一系列行动。只有害怕成为恐怖分子目标的人才会担心恐怖主义，只有在恐怖活动中损失最大的人才会对恐怖主义分子采取反击行动。因此，反恐通常会与那些在现行社会和政治秩序中享有特权者密切相关。反恐者通常是那些在社会中与货币、财产、政权和政治体系紧密相连的阶层。从战略目标和政治目标层面来讲，反恐也是恐怖主义的对立面。
一般来说，反恐的任务是加强防御而不是攻击，当然更不是纵容恐怖主义。加强防御包括对特殊人群和财产进行保护，以挫败恐怖分子袭击，所要关注的重点就是恐怖分子组织和掌握在恐怖分子手中的武器。恐怖分子有很多可供选择的武器和目标，有很多破坏防御的措施，一般情况下，反恐单方面在物质层面上做安全保卫工作是不够的，必须设置比较全面、系统的防护设施，并对人们进行反恐的精神动员。
反恐还包括威慑，其目的在于打消恐怖分子采取恐怖袭击的念头。为了对恐怖分子施加威慑，反恐组织也会对已知的恐怖组织基地进行先发制人的攻击。但这种行动很少能彻底铲除恐怖组织，很难对分散的、易转移的恐怖组织和武器目标进行有效打击。所以，这种打击很少能达到惩罚目的，也很少能对将来的恐怖活动起到威慑作用。
一般来说，反恐比遏制简单暴力事件要复杂、困难得多。即使是最成熟的反恐策略，也不足以阻止那些带有政治目的的丧心病狂者进行破坏活动。例如，2001年发生在美国的“9·11”事件和2004年发生在西班牙的“3·11”事件。
二、传统通用科技与恐怖主义
不少新兴的先进科技催生了很多恐怖活动。例如，科技催生了先进的军火武器，能源设备，化学、生物、放射性物质或者网络武器，这些一旦作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或破坏性武器被恐怖分子掌握，就会对社会造成极大的破坏，或者造成社会秩序的混乱。一些掌握和使用高科技的超级恐怖主义组织的确存在，但对于一般恐怖分子来说，这些高科技的运用还不是很现实。在很多情况下，都是广泛存在的通用科技手段在引导着普通的恐怖主义活动。
传统通用科技至少在以下三个方面与恐怖主义密切相关：一是武器技术；二是交通运输技术；三是通信技术。
(一)武器技术
恐怖分子通常会使用那些触手可及的、易控制的武器。总的来说，在武器技术应用于军事甚至刑事犯罪之后，恐怖分子才对其进行利用。恐怖分子偏好简单、熟悉的武器，因为其价格比较便宜，可靠性较高。恐怖分子一般都会使用一些小型、便携、易隐藏、易处理、准备和使用技术要求不高、性能稳定的武器。
几个世纪以来，大多数恐怖分子主要使用的武器是刀具。在耶路撒冷或其他城市的公共集会上，狂热分子会用刀杀死那些著名人物。直到19世纪，刀具一直是恐怖分子实施恐怖活动的首选武器。在美国独立战争和1790年法国大革命后期，偶尔会出现枪支的身影，但半个世纪以后枪支才被普遍使用。19世纪晚期出现了手持的大火力武器，直至20世纪这些武器才被恐怖分子普遍使用。一些诸如半自动冲锋枪之类的武器在刑事犯罪中的应用也比在恐怖活动中的应用要早很多。直至19世纪60年代或者更晚，恐怖分子才依据具体地点和情况使用全自动武器。如今，全自动步枪显然已经成为他们广泛使用的武器了。
具有杀伤力的火药开始是应用在军事行动中，
直至18世纪才应用在恐怖活动当中。很多爆炸装置也同样很晚才在恐怖活动中得到应用。硝化甘油、苦味酸和一些易爆的石油衍生物都是在欧洲出现很久以后才在无政府主义者手中得到应用。1866年，阿尔弗莱德·诺贝尔发明了炸药，很快就在军事和商业领域得到应用，但直至20世纪初，才被恐怖分子作为常规武器使用。其他大威力的爆炸物，例如三硝基甲苯(TNT)也为恐怖分子所用。时至今日，依然有很多重大恐怖活动的爆炸装置都依赖于旧式技术，包括所谓的“Fertilizer Bomb”(化肥炸弹)。
20世纪，剧毒及传染性生、化、放射性制剂发展成为军事武器，同样也会为恐怖分子所用，只是使用的情况和几率很小。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到1980年波斯湾战争以来，一些化学武器一直被使用着，但从来没有被大规模有目的性地用于对市民的攻击，像1995年奥姆真理教恐怖组织在东京地铁站使用沙林神经性毒气的事例实属罕见。大多数生、化、放射性制剂的使用都有其缺陷，对于恐怖活动来说也一样：运输困难，稳定性差，难以控制。
一些国家政府也会使用一些远程武器对目标进行狂轰滥炸，以达到制造恐慌的目的。但大多数国家政府都避免使用这类武器，除非发生大规模军事冲突。核武器的威慑力十分强大，会对城市构成严重威胁。尽管一些国家政府拥有不同种类的核武器，但除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美国在广岛、长崎使用过核武器外，再没有任何核武器被使用。由坦克、远程大炮、轰炸机和战斗机、次音速洲际火箭携带的常规武器依然有很大的威慑力，大量的平民往往在本来投向军事目标的攻击中受到伤害，常规战争是普通民众受到伤害的主要场所。然而，一直以来，一些国家政府都很少承认有意制造过恐怖行为(战争除外)，因为在这样的行动中，损失的财产和生命实在是太多了。
(二)交通运输技术
交通运输的发展也给恐怖主义活动带来变化。恐怖主义活动多发生在局部地区。一直以来，恐怖分子一般都对离家不远的地方实施恐怖袭击，然后逐渐将目标扩展到更远的地方。个体的交通运输速度的发展为恐怖主义扩大影响范围提供了方便。从理论上讲，当今的恐怖组织可以在一天之内辗转至成千上万公里以外的地方，实施恐怖活动后，再以同样的速度进行转移。这是距今不久才可能发生的事情，200年以前，交通运输的速度一般不超过每小时21公里，步行或骑马甚至18世纪后期出现的大多数帆船也达不到这个速度。随着19世纪铁路和高速蒸汽机船的出现，在世界的一些地方，运输速度得到了提高。20世纪，汽车和卡车随着内燃机的出现而产生，可以到达铁路不可及的地域。20世纪飞机的出现更是使个体的运输速度得到提升。21世纪的恐怖组织依赖商业或民用喷气式飞机辗转于世界各个大城市之间，其速度是18世纪恐怖组织运输速度的成千上万倍。
恐怖分子通常搭乘商业飞机进行转移，但必须依靠那些在事发当地掩藏或寻找到的武器展开恐怖活动。即使要运输个人武器或者其他轻便型武器，也只能通过陆运或海运。除军事行动外，远距离运输重型武器通常是十分困难的。由于技术上的限制，恐怖分子在选择武器时，会有意选择那些轻便的、在当地容易获得的武器或爆炸装置。
(三)通信技术
通信技术同样对恐怖主义组织的战术和战略方面影响深远。如果要进行致命的恐怖活动，恐怖分子和恐怖组织以及恐怖组织之间的通信联系便十分重要。
无论是口头上还是非口头上的通信，对于恐怖主义组织实现其政治目标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恐怖分子必须根据环境的需要，对相关的组织发出执行或终止恐怖主义活动的信号。如果恐怖活动已经展开了，那么令人胆寒的恐怖暴行就需要在恐怖事件发生地之外得到相应报道，因为恐怖分子需要将自己的恐怖“战果”汇报至其支持者耳中，这样恐怖组织才能得到维系和发展。先进的通信技术使恐怖分子的行动变得更加复杂，使恐怖主义影响力波及得更广更远。一些实例证明，通信技术的发展，使以前不相干的一些恐怖组织联合起来，一起展开行动。19世纪下半叶以来，通信技术得到飞速发展。和以前相比，如今恐怖分子可以把信息传递得更远、更快，传递的信息量也更大。一般情况下，恐怖分子都可以依靠大量容易获得的通信媒介进行恐怖活动。
几个世纪以来，鸽子和一些受过特殊训练的鸟，有时也会被用来传播少量信息，例如1815年滑铁卢战役中威灵顿胜利的消息就是通过这样的传播方式传到了伦敦。但显然其可靠性和信息承载量都受到限制。现在，信息的传播量依然和人类科技的发展紧密相连，只是发展速度远远高于过去。在没有打破人类极限速度的前提下，一些新技术使远距离信息的传播量大大增加。例如印刷媒介——包括书籍、杂志和报纸，以及新闻简讯的即时信息，很大程度上是依赖电脑的设计和生产，种类、数目繁多。恐怖分子有更多机会让受众从众多信息中分辨出自己，使其意志和活动进展为公众所知。
19世纪后半期一些通信工具的速度得到大幅度提高。1844年电报的发明，第一次使得信息在远距离上的传播速度大大高于人类运输速度。但电缆在过去还是受到一些限制，电报信息只能通达铺设电缆的地方，比如当时的铁路沿线。几十年后，电缆才能穿过大面积的地表水体使电报信息得以传播。19世纪70年代电话的发明，在某些方面弥补了电报的不足，能够承载更多的信息量，但是依然受到陆地电缆的限制。1895年出现无线电电报，脱离了电缆的限制，但是只能在特制设备间使用，例如第一次瞬时通信传播就是在海上船只之间进行的。这些新技术使得政府在反恐战术中比恐怖组织获益更多，因为从总体上讲，19世纪的恐怖分子还没有达到控制这些媒介的水平。在一些城市，当地报纸是利用电报和电话通信来获取信息，恐怖分子也用同样的方式传播恐怖信息，并且获益不少。消息一旦印刷成报纸，传播的范围就更广。20世纪出现广播技术，进一步扩大了信息传播的范围，但它一开始就处于恐怖分子掌控之外。如果恐怖分子能操控电台，商业广播和新出现的电视便可以使恐怖分子的政治性信息迅速传播到很远的听众那里；如果他们能开发电视图像内容，恐怖信息便会得到更迅速和广泛的传播。
今天的互联网和传真机为迅速而广泛地传播文字和图像开辟了高速通道。高速发展的互联网为及时和远程信息交换提供了多种形式，包括电子邮件的点对点传播和通过万维网进行的大规模全球性播报。现代一些恐怖分子也正是看中这一点才使用互联网的。虽然传真的信息传播不是万能的，但在一些点对点的恐怖活动中也得到了应用。
一般来说，恐怖分子依赖通用通信技术进行信息交换，这与他们使用通用武器和交通工具的道理是一样的。从理论上讲，全世界大部分地区的公众都可以利用高速、大容量的通用通信技术，电话和电子邮件基本上都得到及时而广泛的应用，但对于
恐怖组织来说，其安全性还不能让他们满意。为了实现政治目的，包括散布恐怖袭击信息，大部分恐怖分子要通过多种媒体，采取迂回路线，最终将信息传达到听众耳中，例如通过广播、电视和报纸进行传播和再传播。在现代社会中，也不能说先进的传播手段能将信息传播到每个角落——特别是那些欠发达的乡村地区。这也难怪为什么现在的恐怖袭击多出现在大城市或大城市周边地区。恐怖袭击对象不只包括城市，也包括一些有意义的目标，对这些地方的恐怖事件报道的传播速度和距离会更快、更远，因为这些地方和全球通信网有直接联络。
相互联系的城市大众媒体对于今天的恐怖分子来说尤为重要。为了实现政治目的，恐怖分子如今极大程度上都依赖新闻记者来帮助传达信息。这倒不是说新闻记者会效力于恐怖分子，而是记者报道“新闻”——包括政治暴力的威胁、暴力性事件本身，会助长一些广为流传的新闻偏见。恐怖分子制造“新闻”，在一定程度上是想刺激媒体来报道他们想要和已经做了的事情。从新闻观察者那里发出的图像或文字，一旦经过广播电台、电视台、报纸和其他媒体的转载，便会飞速从一方传到另一方，甚至在报道者之间进行传播，反响会越来越大。今天的新闻报道比过去更加深入地触及全球各个角落。在一些实例中，很可能恐怖分子在附近实施恐怖袭击，消息很快就会传播出去。时下流行词语“全球恐怖主义”正引起广泛关注。
三、科技视野下的恐怖主义应对
科技对恐怖主义起着制约作用，依赖科技进行反恐活动的目的是阻止和挫败恐怖主义。反恐人员可以从先进的科技中获益更多。一些政府可以动用新设备和手段，但是一般公众却没有这样的条件。一般来说，最成功的反恐策略都大部分依赖传统通用科技，比如武器、交通运输和通信技术装备。有力的反恐面临着恐怖主义袭击更广泛的挑战。恐怖分子可以挑选袭击的地点、时间和手段，反恐人员要对可能遭到袭击的目标时刻准备保护，而且要在恐怖分子不知情的情况下展开行动。他们必须努力制止所有的恐怖袭击，而不仅仅只是一次袭击。理想地讲，反恐的身影应无处不在，因为要监控无数隐藏的恐怖分子，要保护无数恐怖袭击的潜在目标。
总的来说，恐怖组织所掌握的科技资源与反恐力量所掌握的科技资源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但是由于恐怖袭击的隐蔽性和高科技开放社会存在的大量安全漏洞，使得恐怖主义能够频频得手。因而打击恐怖主义要从两方面人手，一方面是增强发现、追踪、消灭恐怖分子的能力，另一方面是对一些重要目标，如标志性建筑、核电站、水源、地铁战等容易受到攻击的目标加强防护。在这一攻一防之间，科学技术有着广阔的用武之地。在传统通用科技广泛存在的现代社会，运用高科技的手段应对恐怖主义的袭击，也是我们必然的选择。
首先，利用现代侦听、监视、识别等新技术，可以设计新的反恐设备来更迅速地发现恐怖分子，并对其活动进行监控，在适当时机采取果断行动将其一网打尽。正是因为现代高科技在反恐行动中的高效性，世界各主要恐怖主义活动的受害国都投入大量经费进行反恐装备的研究。如美国政府2000年的年度预算中，反恐经费高达100亿美元，2003年俄罗斯也举行了规模空前的反恐装备展。高科技武器装备在反恐战场大显神威，立竿见影，使反恐行动取得巨大的成果。
其次，发展有针对性的专门技术以预防恐怖袭击，加强平民社会的防护能力。在同恐怖主义的长期较量中，世界各国已经认识到一些恐怖袭击手段是恐怖分子经常使用的，如爆炸、劫机等，一些手段是恐怖分子可能使用并有可能对现实社会造成巨大损失的，如生化核恐怖袭击，因而应动用自己的研究机构研究和制定出相应的预防方案，以期提前发现预谋中的恐怖袭击，增强对恐怖袭击的应对能力，将恐怖袭击造成的损失降到最低。
再次，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构建反恐网络以应对恐怖主义网络化趋势。现代恐怖组织的发展已呈现出网络化的特点，具有隐蔽性和流动性，这为打击恐怖分子增加了难度。最为有效的办法就是全球的反恐力量也结成网络，建立全球反恐联盟，共享反恐情报，合力围剿恐怖分子，使其无处藏身。如在经历了“9·11”恐怖袭击后，美国在2003年启动了一个关于“已知或可疑恐怖分子”的全球数据库计划，以利于全球的反恐行动与合作。
最后，加强科技创新立法，重点对一些重大或敏感技术的研究、转化进行监控，以免新技术或相关技术产品被恐怖分子利用。这一点现在正引起越来越多的国家、组织的关注。此外，应对金融运行技术进行改制和创新，以便切断、破坏恐怖组织的经费供应，对恐怖主义进行战略“绞杀”。总之，高新技术就是高悬在恐怖分子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责任编辑：刘永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