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归来(4)大器晚成的条顿骑士军团
信仰的对垒和文明的冲突,在中世纪导致了东西方战火的重燃。在十字军东征的过程中,欧洲诞生了许多军团。在受到罗马教皇册封的三大骑士军团中,条顿军团是诞生最晚的一支,然而严明的纪律和睿智的策略使他们不断化险为夷,在和教皇、封建领主的交锋与妥协中逐渐壮大,最终获得封邑建立了后来的普鲁士。从上世纪80年代末期开始,法国、德国、英国、荷兰、瑞士和瑞典等目家在第四代轮式装甲作战平台的研发上纵横捭阖,历经近20年的时间,成就了VBCI、BOXER等欧洲主流车型。这和当年条顿骑士军团的奋斗史如出一辙。让我们还原这段历史,抑或能得到些许宝贵的借鉴。
不被祝福的联盟
尽管早在上世纪80年代,欧洲第四代轮式装甲车的技术验证和样车制造就已经展开了,但是军事装备计划却迟迟没有进展,好在90年代初期接踵而至的地区冲突带来的人道主义危机,把轮式装甲车从冷战后军备削减的噩梦中解救出来。1990年2月2日,两德没有完成合并之前,GTK(Gepanzerte-Transport Kraftfah rzeuge装甲输送车)计划的战术方案就得到了联邦军技术与采购局(BWB)的批准。但随后两德合并带来的沉重的财政压力,迫使许多国防装备计划被裁减,以至于先担任联邦政府财长后又担任国防部长的施多腾贝格Gerhard·Stoltenberg)都含恨辞职。好在继任的弗科尔·吕厄 (Volker Ruehe,时任基民盟主席)有着丰富的人脉关系,在和法国进行了广泛的沟通后,两国决定将GTK和 VBM两个项目进行联合研制。
事实上,法国新一代装甲平台在发展初期同样是争议不断,更加糟糕的是,法国陆军对新一代装甲作战平台究竟是发展履带式还是轮式,抑或轮履并行等框架性技术规范一直犹豫不决。停留在圆桌上的可行性研究一直持续到1992年中期,好在习惯于使用轮式作战车辆的法国陆军随后表示倾向于轮式底盘。在最后拟定的技术规范和装备计划中,法国国防部地面武器局(DAT)初步规划,VBM(模块化装甲车)车族分为4个车型:直接支援车(VAD)、装甲输送/步兵战车(VTT)、武器搭载车和装甲指挥车等。其中武器搭载车在直接支援车底盘上进行改进,装甲指挥车在装甲输送,步兵战车的基础上改进,也就是说VBM车族只需要研制2个基础型底盘。
1993年3月18日,德国联邦军总监克劳斯·瑙曼(Klaus·Naumann)和法国陆军总监在波恩(东西德合并后,国防部是为数不多没有迁往柏林而留守波恩的政府机构)签署了《德国装甲输送车和法国模块化装甲车的共同军事要求》。根据这份协议,双方初步拟定在1994年6月30日之前,分别做出GTK和VBM两种车型“采用履带式方案,还是采用轮式方案”的工程验证。德国决定交由奔驰汽车公司(提供RKW90轮式装甲战车)、克劳斯·玛菲公司(提供1986年研制的PUMA履带式装甲车——并非后来装备德国陆军的PUMA步兵战车)和大名鼎鼎的联邦国防军41号国防技术勤务站共同完成。而在法国进行的该试验则是由国防部地面武器局(DAT)罗昂技术研究所、法国地面武器公司(G IAT)和法国克勒索·卢瓦尔工业公司共同完成的,参与试验的车型分别是:“维克斯特拉”(Vextra)轮式装甲车和Marsl5履带式装甲车。与此同时,由德国工业设备企业协会(IABG)和联邦军国防技术与采购局进行另外一项极为重要的文案工作:对轮式和履带式车辆的不同寿命周期成本进行核算。
从1993年5月开始,法、德两国在各自的试验场上,使用履带式和轮式车辆在各种地形条件和气候状况下进行了为期近一年的对比试验,取得上万组数据和综合图表。随后,德国国防部陆军局、联邦国防军技术和采购局、工业设备企业协会和工业部门经过缜密的探讨,提出了详细的评价标准以保证对试验数据的采用和评判具有可靠的公信力。然而,法、德两国的工业家们显然没有技术官员们的矜持和谨慎,1994年3月他们在没有得到官方授权的情况下,先行合作制作了一辆符合GTK和VBM战术指标的8×8轮式装甲车全尺寸木制模型,送往“1994萨托利首届欧洲陆军装备展览会”(此前称作为“萨托利法国陆军装备展览会”)展出,为未来的装备研制计划造势。1994年6月,经过法、德两国军事管理机构的评测,“轮履之争”终于得出了具有足够数据支撑的结论:轮式装甲作战车辆在“用户提出的容积、战斗全重和机动能力等多个战术指标”上表现更好。6月30日,由此结论拟定的GTK和VBM采用轮式车辆的提案被递交给法、德两国的国务秘书。7月初,经过多次讨论后这份提案得到了两国决策机构的批准,随即由法、德双方构建的多个工作小组同时展开工作:由双方的军方代表负责对车辆的战术使用指标和现有工业总成指标进行细化检验;由双方工业界代表负责制订共同研制的责任书和初步实施方案;由双方政府机构代表起草正式联合研制备忘录。按照双方初定的时间表,这份具有法律约束力的文件将在2005年7月由两国部长级人物签署。然而,这一切随着英国人的加入而被推迟。
1995年2月晚些时候,英国国防部负责地面武器采购工作的实权人物罗杰·弗里曼(RogerFreeman),在北约“下一代多用途装甲车”(MBAV)产业顾问小组协调会上,向法、德方面的相关人士提出,就英国加入法、德轮式装甲车通用车族合作研制计划的可能性举行磋商。有鉴于英国已经制订了“多用途轮式装甲车”(MRAV)计划,并且采购量有望达到1000辆以上的规模,法、德双方同意就三方共同研制进行进一步磋商。毕竟英国的加入有望使这个GTK/VBMIMRAV计划的总装备数量突破4000辆,成为冷战后北约第一个突破100亿美元的地面武器订单。人们只看到诱人的蛋糕而忘记了存在的毒药,长期以来“英-法-德”在武器研制方面的联盟从来都不被祝福。在这个怪圈里,英国和法国进行了多次成功的军事装备合作,法国和德国在战后武器研制方面的合作堪称北约的典范,英国和德国在“狂风”战斗机上的合作同样令人称道。然而要命的是,当英国、法国和德国三家决定一起在军事领域上合作的时候,几乎就没有成功的范例,因此长期以来英、法、德三国的军事合作一直被认为是“遭到了诅咒”。
旧爱新欢
冷战的结束、“邪恶帝国”的消亡、地区冲突的迭起、糟糕的经济环境等诸多因素使欧洲各国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之中,不合时宜的重装备和不断遭到削减的国防预算,弄得各国的军事主管部门焦头烂额。由于和英国的磋商还需要一定时日,法、德两国于1996年初在波恩先行签订了联合研制多用途装甲车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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