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架探秘十四年
张金星,男,山西榆次市人。1954年出生。大专学历。当代探险家。生态环境保护者。当过知青。原在山西晋中地区建筑工程公司工作。
1983年首次自费独自旅游中国中东部所有18个省(市)、自治区主要名山大川。
1987年开始个人徒步探险活动。先后数次跨长江、渡黄河、登长城、穿沙漠,积累了丰富的野外考察经验和野外生存适应能力。
1989年独自骑自行车周游全国。
1992年至1993年独自骑自行车完成“奥运在北京”支持北京申奥活动。途经全国28个省(市)、自治区主要城市,行程26000多公里。被誉为“神州第一骑”、“中国工人阶级的骄傲”,荣获山西省特等功。
1993年秋,开始计划到神农架旅游探险考察。他认为“只有像珍尼古道尔考察非洲大猩猩那样,能够进入野人生存区与他们一起生活,才能发现、研究它们。”
1994年秋,他以一个公民名义正式进入神农架,独自进行自费考察至今。他蓄须明志:“不揭示‘野人’之谜不出神农架,达不到目标不刮胡子!”
10多年来,写出了数十篇共计300多万字有关野考、生态保护方面的论文、报告,引起了海内外多方关注。张金星先后在神农架受到数位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会见。10年来,海内外近千家媒体对其科考探险活动进行报道,享有中国当代“野人”、“奇人”美誉。
张金星出生在一个特殊的年代,尽管他像其他孩子一样有着美好的梦想,却无法全身心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他13岁就在城镇做临时工,15岁插队,18岁当泥瓦工,22岁干材料员,25岁搞工会,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会比一般人付出更多,争先恐后当第一,只为自己能成为人们羡慕敬佩的角色,养活那一大家人。
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预示着新时代的到来。对于张金星来说,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梦想重又燃起了他的激情。
1983年,张金星带着840块钱,历时半年,周游了一番祖国大好河山。那时候,中国并没有纯粹的旅游者,出门总会找个借口,不是开会就是出差,完全自费旅游者很少。开始的时候张金星并不是探险,但旅游的确为张金星走上探险之路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命中缘定神农架
在基本上旅游完国内著名风光景点后,他又开始徒步走,骑车游。从一般旅游转入个人探险——跨黄河、渡长江、攀长城、涉荒原,沙漠中死里求生,戈壁滩独步行进。十几年来走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这其中也不乏很多具有社会意义和影响的事情,如环国骑车宣传奥运等等。
就在这个时候,神农架传来野人再现的消息。那是1993年9月3日,神农架再次传出目击“野人”事件。当时,张金星正在为自己参与的中国北极科学探险考察计划难以实现而苦恼。得到这一消息后,张金星马上开始收集研究相关资料,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走访相关人员。在对“野人”有了初步的认识和了解后,他深刻的感觉到一种旷日持久的愿望在心中膨胀着,那个梦寐以求的梦想找到了归宿,就是在神农架寻找“野人”!
古老漫长的地理变迁和相对封闭的自然环境,使神农架全境蕴藏着丰富的自然资源。现有森林面积1618平方公里,有各类植物3700多种。其中被列为国家一、二级保护的树种有39种。有各类动物1060余种,其中金丝猴、华南虎、金钱豹、白鹳、大鸨等67种珍稀野生动物受国家重点保护。白雕、白獐、白猴、白鹿、白松鼠、白蛇、白乌鸦、白龟、白蛇和白熊等白化动物和千年相传的“野人”之谜为世人瞩目。神农架是名符其实的“物种基因库”、“天然动物园”、“绿色宝库”。20世纪50年代以来,神农架不时有“野人”存在的报告。中国科学院从1977年开始对神农架人形动物进行科考和研究,30年来也接到过上百次见过“野人”的报告,同时也收集到不少有关人形动物活动的证据,但是30年来始终都没有过与人形动物的正面接触。
已经积累了丰富的野外探险、科考经验的张金星认定,这就是他魂牵梦绕的,感觉就像是神农架在召唤。1994年7月,张金星揣着筹措来的29000元钱,向国家有关部门提出到神农架考察“野人”的申请。他的执着和热情得到了肯定和支持,来到神农架,他发誓:“找不到野人决不出神农架,争当‘古道尔’,一定要与他们交朋友!”他蓄须明志,留起了长胡子。
千古之谜再现
“野人之谜”作为世界四大自然之谜之首,六大科学悬案之一,一直被科学界称为“可能是动物学和人类学的重大发现”,“跨世纪的人类巨大工程”。从战国屈原的《山鬼》,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到清代同治年间神农架当地的《房志稿》和《兴山县志》两本地方志,都有“多毛人”、“多见大人迹”等有关“野人”的详细记载。我国关于“野人”的记载已有3000多年的历史。如果“野人”确实存在,对于古人类学和社会人类学等学科的研究将带来重大突破,将直接推动科学界学术的进步。在沉寂多年之后,神农架千古之谜再现,重又引起了全社会乃至全世界的关注。
初踏进神农架的土地,一种浓烈的归属感就将张金星团团围住,像是阔别已久的朋友再次相逢。那些野生动物都是他的朋友,他们迅速打成了一片,在整个科考的过程中,他们朝夕相伴,其乐融融。
然而,事情总不会一帆风顺。神农架整个林区面积3253平方公里,人口仅有65004人,人口密度不到每平方公里20人,且人类的活动场所仅在1700米以下,大部分地区少有人烟。在独自探索的过程中,张金星闯过无数生死关头,无数次地在大雪中误闯迷魂阵,最多一次五天五夜困在雪地,冻掉了三个趾甲。
1996年的农历腊月,大雪纷飞时,张金星背着100来斤重的行装和粮食,到一个山洞避寒,洞里突然传来沉闷的吼叫声,原来这是个熊窝,还有两只熊在里边。这时,一只约200多斤重的大黑熊奔过来,一下子抓伤了他的后脑。张金星连滚带爬逃出洞外,滚落山下后跑回营地,用镜子一照,头顶上是三条半厘米宽的伤痕,养了半年伤口才痊愈。无数个夜晚,他在雪地里与金钱豹相遇,与各种猛兽狭路相逢;被野蜂追袭,无奈钻进冰冷的溪水中才死里逃生;多次跌下悬崖陡坎,腰及肩部肌肉严重挫伤。他用自己带的手术器材缝合伤口后敷上草药进行疗伤。莽莽原始森林,荒无人烟。有时为了跟踪一个目标,张金星昼夜出击。最惊险的一次,张金星现在想来都还心有余悸。当时他在野外靠着一棵大树休息,突然天公发威,电闪雷鸣。张金星感觉头顶被劈了一掌,当即失去知觉。等他被瓢泼大雨浇醒,回过头看时,刚才靠的大树已被雷劈成三段。
10多年来,张金星曾无数次被素不相识的老乡搭救。在他看来,一次次的与死亡擦肩而过,一次次地被死神拒之门外,原因只有一个:自己还没有完成“探索神农架,探寻野人”的使命,还要活着继续自己的事业。渐渐地,他对猛兽的出没与吼叫习以为常,学会了以山泉解渴和野果充饥。他住岩洞,栖身树杈,绝粮断炊时,靠吃各种野菜、野果、野菌、树衣为生。为了寻找到并接近野人,张金星自己先过上了野人般的生活。
这些年,为摸清“野人”踪迹,每到冬季,张金星在考察区主要通道、垭口、洞穴设置标记,投放诱饵,先后设立标记100多处,投放诱饵300余公斤、设立了13个固定观察点。张金星的足迹遍布神农架及周边20多个乡镇的上千平方公里范围,走访调查了一千多人,探测考察了上百个洞穴。一有时间,他就在深山野洞中,记载书写各类分析报告、文章,整理图表,至今已取得了300万字的一手资料。
然而,多年的科学考察并没有获得直接证明野人的存在的证据,这让张金星的做法遭到了学术界的质疑。作为人类的一大未解之谜,在有与无的观点上各方看法不一。但是,已经融入大自然之中,将神农架作为自己归宿的张金星坚定地认为:野人是客观存在的,只是由于他们稀少且动作敏捷,在人们发现他们之前就会离开,再加上神农架地广人稀,至今没有发现也属正常。
这些年,他发现最新“野人”信息19条,均作实地考证、调查落实;发现可疑脚印1400多个;可疑采食现场、栖息处十几个;可疑粪便6处。迄今为止,张金星发现收集了不下3000个脚印和100多根毛发,还有粪便和骨头。多年的山林实地穿梭,使张金星更加坚信神农架“野人”目前仍然存在,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搞清楚了它们有几公几母,几个大人几个孩子。他感觉到了他们就在附近,只是现在还没有到合适的见面的时候。
共同走进新纪元
“一种巨猿,是与大熊猫、金丝猴等古老动物同时代的一个物种,将被证明是介于猩猩与现代人之间的一个缺环或者是人类和现存灵长类动物之间的一个物种。”这是张金星给野人下的定义。“依我看,就是在神农架,属于第三纪生物残遗种的高等维管束植物有五六百种,动物也有数十种。在这个‘史前动植物基因库’里,多遗存下来一个古猿,一点儿也不奇怪。我估计,在神农架7000平方公里范围内,野人至少有20个。”
如此肯定的说法,引来了各方不同程度的讨论。抛开“是否存在野人”这个话题不谈,单说这些年来,张金星除了“野人考察”之外,还协助神农架林区做了不少森林巡护、防火报警、义务导游、救助迷路的旅游者等工作。每年的工作经费需要8万元,他通过自费、朋友资助、国家支持一小部分等途径筹得了一些,但这些远远不够。就是在这种艰苦困难的情况下,张金星顶着各方的压力和质疑,独立完成了长达14年的神农架野外科学探险考察,而且至今还在继续……这种种行为中所透露出来的执着追求、顽强拼搏的精神,是真正值得发扬,值得广大科考人员,乃至全社会学习的。
一路走来,张金星认为,支持他到现在的有两样东西:一是志向,他热爱探险,热衷寻谜,兴趣是最好的动力;二是信念,有志者事竟成,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揭开这一秘密! 为了自己热爱的事业,张金星历经艰险,矢志不渝,舍弃了舒适的工作,远离了城市的文明,寻找生活的真谛及自我价值的真正意义。他所追求的“志向”和“信念”,正是人们在不断追求成功的道路上需要永久拥有的。
张金星的怪异行为以及长发飘髯的外表,在别人眼中,已与野人无异。“见见找野人的‘野人’”,居然成为兴起于新世纪的神农架旅游业的一个卖点。然而,此时的张金星,对于野人却有着不同的认识。大自然的神奇让张金星生出许多感悟,在张金星名片的背面,印着20个字:善待万物,和睦相依,崇尚自然,科学维护。有的游客去神农架并不为看到野人,而是为了看张金星。这让他感到很悲哀,“难道神农架只有野人吗?”在他的眼中,神农架是多姿多彩的。14年前,他的人生目标是去神农架找到野人,现在他的目标是保护神农架。当年“找到野人”的想法,已经改变为为他们争取神农架这个地方,帮他们争取生存的权益。尽自己的微薄之力,保护我们共同的“家”,让人与自然和谐相处。
“野人”考察,除了科学上的价值,更广泛的社会意义在于让人们清醒地认识到,由于我们人类不文明的行为,已经导致不少珍稀物种的灭绝。人类社会的急剧发展正在使生态环境遭到加速破坏,严重地威胁着动物的生存。某些未知物种还未被发现就即将灭绝,这将是自然界的巨大损失;而最终殃及的将是我们人类自己。(本文内容整理自张金星著《野人魅惑》并经作者同意 图片来源:昆仑出版社)
神农架“野人”的有关情况回顾
1975年:神农架北部房县清溪沟的农民殷洪发遭遇“野人”,用镰刀与其搏斗,并留下毛发。
1976年:5月13日,5名领导干部和1名司机在林区于3~5米距离内见到“野人”,随后向中科院拍发了一千多字的电报。因此中科院于1976年和1977年两次组织大规模奇异动物考察,发现竹林中粗糙编织的吊床式“窝”、脚印、粪便、毛发等可疑痕迹。
1980年:中科院不再参与“野人”考察项目,转交给当时的中科院湖北省分院继续。随后在神农架发现八字型脚印,其间有重1000克左右的黑褐色粪便,内有大量未消化竹笋,经鉴定形状与人的粪便相似,明显区别于熊与猴子的粪便。次年因环境与经费问题研究中断。
1981年:全国性民间组织“中国野人考察研究会”成立。
1993年:9月3日, 10名外地游客在神农架燕子垭看见两个人形动物,全国媒体掀起了“野人”热潮,“野人”考察偏离科学考察轨道的不良倾向发展到比较严重的程度。
1994年:10月30日,中国科学探险协会正式收编改组原中国野人考察研究会,成立“奇异珍稀动物专业委员会”,规定相关学科的科学工作者才有资格参加该专业委员会。
1995年:5月,奇异珍稀动物专业委员会组织神农架奇异动物综合科学考察,受当时神农架旅游局的“悬赏捉拿”事件影响,被迫中断。10月,在神农架北部的房县,教师赵坦近距离目击野人,经奇异珍稀专业委员会现场留下的痕迹,认为可信度很大。为科学认证最详尽的一次目击事件。
1998年:深圳“智慧鸟”公司策划大型活动,悬赏捉拿神农架“野人”,并出高价组织有偿考察团,在全国范围内造成不良影响,后被国家林业局制止。
2001年:10月,8名旅游者在神农架南天门附近目击一个“野人”,留有照片,但因图像模糊未能确认。
2002年:张金星获得高质量的可疑毛发,送到国家林业总局野生动植物鉴定中心,但没有最终结果。
2003年:6月29日,6名乘车行人在神农架天门垭目击灰白色人形动物。
2004年:3月4日,神农架保护区猴子石保护站站长袁裕豪在茅芦垭再次发现人形动物脚印。
从1924年至今,神农架林区共有360多人110余次看见过近120个野人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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