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从天而降
四十年前,苏联的联盟号飞船发生了一起特大灾难性事故,三名航天员不幸惨死在凯旋归来的空中,成为继苏联的联盟一号和美国的阿波罗4A号飞船之后的又一幕航天悲剧。而对于这幕悲剧,人们或根本不了解,或了解得不如联盟一号那么详细。现在,让我们将多年来陆续公开的片断串联起来,一起回顾这幕比联盟一号更惨痛的悲剧,缅怀死于不归之路的英雄航天员。
乘员组临阵换人
1971年4月19日,苏联成功地发射了世界上的第一座空间站——礼炮一号,以这种隆重的仪式纪念尤里,加加林首次太空飞行十周年。随后又于4月23日发射了载三名航天员的联盟10号飞船,计划用它与礼炮一号对接。但是,由于对接后通道舱门打不开,航天员无法进驻空间站,飞船只好无功而返。这样,再次与礼炮一号对接的任务就轮到了联盟11号乘员组。
按照习惯做法,联盟11号也编排了两个乘员组。第一乘员组原本由列昂诺夫、库巴索夫和科洛金组成,后来遇难的三名航天员为后备乘员组。列昂诺夫曾于1965年乘上升二号飞船进入太空,并成功地完成了人类的第一次太空行走,库巴索夫也曾于1969年乘联盟6号飞上太空。显然,第一乘员组比后备乘员组更具有实践经验。然而,事不凑巧,在发射前一个星期的体格检查中,医生发现库巴索夫的肺部有阴影。眼看这次太空飞行要告吹,一直渴望再上太空的列昂诺夫怒不可遏,他建议用后备乘员组的一名航天员替换库巴索夫。令列昂诺夫转怒为喜的是,上面的领导真地被他说服了,决定由沃尔科夫替换库巴索夫(另有资料说是科洛金因不满进行了游说)。但是,沃尔科夫却不同意,他坚持如果要换人的话就全换。经过长时间的讨论,上级最后决定全部换人,改后备乘员组为第一乘员组,参加联盟11号的飞行。就这样,联盟11号乘员组改成了另外三名航天员,他们是格奥尔基。多勃罗沃利斯基、弗拉季斯拉夫·沃尔科夫、维克托·帕萨耶夫。
格奥尔基·多勃罗沃利斯基,43岁,任联盟11号的指令长,他曾是歼击机飞行员。加入航天员队伍前任航空团政治部主任,是一位严肃认真、对人对己都严格要求的领导。航天员们记得有这样一件事,那是1963年1月,航天员从莫斯科前往星城训练中心,吃饭时有人提议喝杯酒庆祝一下新生活的开始,谁知多勃罗沃利斯基却坚决反对,为此大家觉得这个人太不通情达理。但是,航天员们不久就真正了解了他,认为他谦虚并且善于与人相处,是一个为大家喜欢的人。
弗拉季斯拉夫·沃尔科夫,35岁,是联盟11号的飞行工程师,他毕业于莫斯科航空学院,1966年成为航天员,曾于1969年10月作为联盟7号飞船的飞行工程师,参加过与联盟6号和联盟8号飞船的编队飞行。平时,沃尔科夫是一个爱说爱笑的人,尤其与孩子们合得来,经常和他们一起兴高采烈地唱歌、踢球、爬树。
维克托·帕萨耶夫,38岁、是联盟11号的实验工程师。他与沃尔科夫不同,是一个说话不多,从不与人争吵,却善于思考、热爱事业、平易近人的人。作为工程师,他参加联盟11号飞行是为了检验飞船上的仪器,那些仪器有许多是在他的直接参与下研制出来的。
这个临时换上的乘员组与列昂诺夫的乘员组相比,实力显得较为薄弱。指令长多勃罗沃利斯基这年一月才加入训练队伍,乘员组也才刚刚组建四个多月,而且三人中只有沃尔科夫参加过太空飞行。因此,对于这个仓促上阵的乘员组来说,要在太空完成长达三四个星期而且十分复杂的太空飞行任务,不能不说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喜剧开始,悲剧结束
1971年6月6日莫斯科时间7时55分,发射联盟11号飞船的火箭从苏联的拜科努尔航天中心点火升空。此后的一切工作都按计划顺利进行:第二天在指令长多勃罗沃利斯基的手动控制下,联盟11号与礼炮一号对接成功。随后,帕萨耶夫第一个进入空间站,其后是沃尔科夫、多勃罗沃利斯基。随着三名航天员的进驻,礼炮一号成为世界上第一座载人空间站。
与载人飞船相比,礼炮一号空间站的体积很大,这使刚从窄小的联盟号飞船转到空间站上的航天员感到格外宽敞。多勃罗沃利斯基夸张地说:“空间站真大,简直一眼望不到边。”空间站的设备也较为完善,为航天员开展科学实验提供了有利条件。在空间站上,三名航天员的情绪很好,他们对空间站内的设备进行了例行检查,并开展了一百多次科学考察和实验活动,包括天文册测、生物医学试验、卫星通信试验、植物培育、对地拍摄等。
工作之余,航天员们的太空生活充满乐趣。沃尔科夫喜欢看俄国大诗人普希金和莱蒙托夫的作品,有一天竟因看普希金的小说《叶夫根尼·奥涅金》而超过了规定的休息时间一个小时。帕萨耶夫则喜欢摆弄录音机、照像机和电影摄影机,有时还喜欢观察青蛙和植物的生长情况。
三个人还坚持写日记,记录丰富多彩的太空生活。多勃罗沃利斯基在日记中写道:“今天,6月19日是维克托的生日。摆了一桌节日早餐。一道美味是洋葱头。收到许多份贺电。”“6月22日。一直在干活儿,一会儿换饮水桶,一会儿测试科学仪器,一会儿摄影,一会儿检查飞船的各个系统,制订当天的计划,通信联络……”帕萨耶夫在日记中根据实际工作中的发现,对飞船提出改进建议:“工具袋的背带太长,妨碍工作,最好做几个平板……吸尘器的拆卸接头位置太低,用起来不方便,而且颜色太深。”沃尔科夫的日记中写道:“维克托拿来吸尘器,我沿着舱房漂浮打扫一番……突然,好像听到了声音,耳机里有歌声:同志飞往远方……”
6月28日,乘员组接到地面控制中心要求飞船于29日返回地球的指示。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三名航天员已经在空间站上生活了23天,打破了联盟9号飞船飞行18天的记录,他们可以凯旋而归了。返回地球前,航天员们把将要带回地球的物品装入联盟11号飞船,检查了礼炮一号并进行了封存,以备下一个乘员组进驻,最后进入飞船并关闭了舱门。
6月29日莫斯科时间21时25分15秒,联盟11号飞船与礼炮一号空间站分离;30日1时35分,飞船制动发动机启动;1时47分,返回舱与轨道舱和服务舱分离,然后高速冲向地球。地面控制中心在通话中对航天员说:“通信将要中断……祝你们好运。”联盟11号回答:“谢谢……再见……我们正在定向……。”从这儿以后,飞船与地面的联系突然中断了,再未传来航天员的声音。
这时,曾三次参加太空飞行的航天员弗拉基米尔·沙塔洛夫正在地面控制中心进行电视广播报道,他发现了飞船联系中断这个意外情况,却没有多想,还以为是飞船已经进入稠密的大气层,于是继续向观众和听众介绍有关太空飞行的知识。
在哈萨克斯坦飞船着陆区内,有关人员早已做好了回收准备,直升机也已升空待命。很快,雷达捕获到了联盟11
号飞船的返回舱,在约7千米的高空又发现返回舱乘着降落伞在下降。所有这些情况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听不到乘员组传回的一点声音。当黑障阶段结束后,地面控制中心几次试图恢复与乘员组的无线电联系,可是对方毫无反应,控制人员以为可能是返回舱上的设备出了故障,也许是接收天线坏了,所以直到飞船打开降落伞缓缓下降时,他们仍在继续这样的努力。
6月30日莫斯科时间2时16分52秒,联盟11号载人飞船在哈萨克斯坦地区着陆,结束了历时23天18小时21分43秒的太空飞行。飞船刚一着陆,一架直升机就随之降落,接着另一架直升机也降落在它旁边。还没等旋翼停稳,医生就迫不急待地跳下地,朝飞船跑去。在场的其他人也紧跟上去,急着去向航天员表示胜利的祝贺。但是,当飞船的舱盖打开后,人们不禁为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座舱内,三名航天员一动不动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原来他们已经停止了呼吸。在他们身边,整齐地摆放着实验资料、电影胶卷、磁带、航行日志,以及装有生物标本的容器。三名航天员死得非常安详,他们表情沉静,仿佛睡着了一样,看不出一丝挣扎的迹象。在被人们从返回舱里抬出时,他们的身体还是热的软的。为了抢救三名航天员,医生们采取了各种措施,包括人工呼吸,但已经无济于事。医生们在后来的尸检中发现,三名航天员的死亡症状几乎完全相同,都有脑溢血、肺部充血、耳鼓膜破损。
12个罪魁祸首
悲剧发生后,有关部门立即组成了事故调查委员会,前往飞船着陆区。在平坦开阔的哈萨克平原上,他们看到那艘孤零零停放着的联盟11号飞船,然后仔细检查了它的外表,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损坏处,因此排除了与流星相撞的可能性。接着又对飞船内部进行了初步检查,最后把它运回飞船的制造工厂进行彻底检查。
这起事故虽然惨重,好在整个飞船未受到破坏,物证均在,这为最后查明事故的真正原因提供了有利条件。1971年7月12日,塔斯社发表了苏联政府调查委员会的公告,公布了联盟11号飞船三名航天员的死亡原因。公告称,在对联盟11号飞船的飞行参数记录进行研究后确定,在下降段之前飞船的飞行一直正常,三名航天员是按飞行计划进行操作的。在飞船下降段内,下降装置内的气压迅速下降,导致航天员突然死亡。医学和病理解剖学检查证明了这一点。气压下降的原因是飞船的密封性受到破坏。对下降装置的检查表明,飞船的结构没有破损处。
公告虽然说明因气压下降造成了航天员的死亡,却未指出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气压下降,只是在最后说“对于这些原因的分析研究正在继续中”。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气压下降?这是一个不仅关系联盟11号而且关系今后全部联盟号飞行安全的根本问题,必须彻底查清。当时,在检查返回舱时发现了三个异常情况。一是无线电发射机关闭了;二是坐椅上的肩部束带松开了,而多勃罗沃利斯基被一些带子缠住;三是两个通风阀门中的一个提前打开了,就是说,这个阀门在降落过程中不该打开的时候打开了,使飞船像一只被针扎了的气球一样,里面的空气随之瞬间泄尽。可是,这个阀门又为什么会不正常地打开呢?经过多次试验后,专家们终于找到了原因,查出了12个罪魁祸首。原来,联盟11号的返回舱与轨道舱分离时,用来分离的12个爆炸螺栓同时启爆了,而正常情况下它们应该一个一个顺序点燃。爆炸产生的超强冲击力。将一个球型接头拉开,这个接头又过早地打开了通风阀门。结果,飞船形成爆炸性减压,一分钟后气压表上的水银柱降低到170毫米。漏气四秒钟后,多勃罗沃利斯基的呼吸次数就增加到每分钟48次。
航天员很快发现了这个严重问题,在失去知觉之前他们尽了最大努力。多勃罗沃利斯基最初以为是舱门出了故障,他松开坐椅束带检查了舱门,没有发现异常。也许是听到了空气从飞船泄出的声音,为了减少噪音,以便准确找出问题部位,沃尔科夫和帕萨耶夫关掉了无线电发射机,结果发现声音来自指令长坐椅下面,那里正是通风阀的安装位置。多勃罗沃利斯基和帕萨耶夫试图用手关闭阀门,而这时死神已经不允许他们这样做了。两人跌倒在自己的坐椅上,多勃罗沃利斯基匆忙之中还想系紧束带。飞船内气压下降的速度快得惊人,大约三四十秒钟就倾泄一空,航天员在接近真空的环境中因急性缺氧、血液急剧膨胀和肺栓塞而死。苏联空军总司令助理、空军上将、当年负责苏联航天员训练工作的尼古拉·卡马宁将军在日记中记载了这样的分析和推断。
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航天员在返回途中没有穿航天服。这是苏联拼命与美国开展太空竞赛的恶果。为了超越美国的航天技术,在竞赛中成为赢家,苏联决定用原本只能载两人的联盟号飞船载三人,由于飞船内的空间有限,决定航天员不穿航天服。这种做法在当时就遭到了包括卡马宁在内的许多人的反对,但总设计师米申却夸口说:“就算航天员只穿内裤飞行,也能一百个安全。”米申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苏联曾有过这样的经验。早在1964年,苏联就曾对东方号单座飞船进行了“一改三”设计,硬要在只能载一个人的飞船里装上三个人,在实在装不进去的情况下,就是用航天员不穿航天服的办法解决了问题,最后成功发射了上升一号飞船。不过,这位总设计师可能没有想到,不穿航天服这种违背科学的极端做法,虽然在上升一号上侥幸未发生问题,却在联盟11号上让他们付出了血的代价。
美国的反应
联盟11号飞船悲剧发生后,立即引起另一个航天大国——美国的密切关注。美国航宇局副局长乔治·洛在声明中将它称之为“可怕的悲剧”。总统尼克松在发给苏联领导人的唁电中说:“美国人民向你们和苏联人民对三名苏联航天员的不幸牺牲表达最深切的同情。全世界将继续沿着这些英勇的探索者们的足迹开拓未知的世界,并且分担他们的不幸。航天员多勃罗沃利斯基、沃尔科夫和帕萨耶夫的功绩永存。我确信,历史将证明他们的非凡贡献。这将推动苏联太空探索计划创造进一步的辉煌,并将极大地拓展人类的视野。”尼克松还选派航天员斯塔福德,作为美国宇航界的官方代表前往莫斯科参加航天员的葬礼。苏联竟一改以前的做法同意了此事,而此前当美国请求参加科马罗夫和加加林的两次葬礼时都被礼貌地拒绝了。
鉴于阿波罗15号将在同年7月26日发射,美国担心导致联盟11号失败的原因将给阿波罗15号带来同样后果,因此航宇局的有关专家对联盟11号事故的原因进行了分析判断。载人航天飞行办公室生命科学部的副主任沃尔顿琼斯博士认为,联盟11号航天员的死因应该是座舱迅速减压。约翰逊航天中心主任罗伯特·吉尔鲁斯支持这个分析。而约翰逊航天中心的博士查尔斯伯利则认为,可能是突然释放的有毒物质毒死了航天员或者令他们窒息而死。当7月12日苏联公布了三名航天员死亡原因的公告后,美国马上与苏联接触,
并得到了对方的明确答复:“压力下降是源于返回舱系统一个部件的具体故障,由于这是一个单独而特殊的情况,我们确信它和阿波罗飞船没有关系。”这样,美国专家才有点放心。
美国人的担心还来自另一方面。当时,美国和苏联正在就1975年进行阿波罗号和联盟号联合飞行进行谈判,而此时发生了这样的悲剧事件不能不使美国对苏联飞船的安全性产生怀疑并为此担忧。因此,美国一直希望了解联盟11号悲剧发生的真实原因,这个要求过了快两年才得到满足。1973年10月,在苏联举行的阿波罗一联盟号联合飞行会议期间,苏联方面向美国技术官员通报了关于联盟11号事件的全部详细情况,这是苏联联合飞行计划的主管康斯坦丁。布舒耶夫说服了很多高层官员的结果。美国约翰逊航天中心的环境控制专家们将苏联提供的资料和早期的信息进行了比较和研究,最后断定联盟11号发生的问题不会给参加联合飞行的美国航天员带来致命危险。
事件的善后处理
对于联盟11号飞船发生的巨大悲剧事件,苏联没有像以往那样试图掩盖事实真相,而是采取了相对透明的做法。1971年6月30日8时13分,莫斯科电台中断了预定的国内新闻节目,向全国广播了三名航天员遇难的公告。消息一出,立即在世界上引起强烈反应。美国、英国、法国、西德、南斯拉夫、印度、澳大利亚、罗马尼亚、波兰、捷克斯洛伐克、保加利亚、匈牙利等国家的首脑向苏联领导人发出唁电。许多国家的新闻机构都在第一时间报道了这一事件,并就事故原因作出了种种猜测。路透社在发自莫斯科的消息中认为,可能是由于飞船的生命保障系统在最后一刻出了毛病,或者是返回地球时的一种尚不知道的效应所致。另一个可能的原因是防热层出了问题。合众国际社的消息则认为,在重新进入大气层过程中,严重的重力压力压跨了航天员经过23天失重之后或许已经变得软弱和反应迟缓的重要器官。消息还说,飞船没有明显损害,这大大减少了船身破裂或座舱起火的可能性,因此西方空间专家考虑到中央供氧系统失灵的可能性。
苏联政府也极为重视联盟11号航天员的死亡事故。苏共中央、最高苏维埃主席团追认三名航天员为苏联英雄,并为死者举办了高规格的葬礼。1971年7月1日,在莫斯科苏军中央之家举行了全市性的向遗体告别仪式。苏联党政军工团组织送了花圈,苏共中央总书记勃列日涅夫,以及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和中央书记到场向遗体告别,并与死者家属一起守灵。同日晚,三名航天员的遗体火化。2日在莫斯科红场举行了联盟11号航天员追悼大会,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基里连科主持会议并致悼词。勃列日涅夫等政治局和书记处成员出席了追悼会。会后,勃列日涅夫、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波德戈尔内和总理柯西金亲自抬灵,将骨灰盒安葬在克里姆林宫的红墙内。
联盟11号飞船乘员组遇难九天后,苏联就暂停了所有航天员的训练,原计划9月进行的联盟12号飞行任务也随之取消了。同时,地面控制人员却在竭力延长礼炮一号的在轨寿命,以便后续航天员进驻,但是终因站上能源耗尽,它于1971年10月坠毁。
1971年8月17日,苏联完成了联盟11号飞船事故的调查报告。此后,为吸取教训,亡羊补牢,避免类似悲剧再次发生,有关部门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一是每次飞行改为两名航天员一组,直到1980年联盟号飞船和航天服经过改进后才恢复三人组载人飞行;二是在所有复杂飞行阶段,如发射、对接、脱离和返回过程中航天员穿着航天服;三是飞船增加了快速加压的自动应急措施,增加了氧气瓶和氮气瓶作为应急使用;四是飞船增加了化学电池,以补充或代替太阳能电池的不足或防止损坏。在完成了一系列地面试验之后,苏联又于1972年和1973年进行了两次无人太空飞行,验证了技术改进是成功的。1973年9月27日,苏联发射了载有瓦西里-拉萨列夫和奥列戈·马卡罗夫的联盟12号飞船,成功进行了联盟11号飞船悲剧发生两年多后的第一次载人航天飞行。
那个因肺部有阴影而没有参加联盟11号飞行的库巴索夫,意外拣了一条性命,而且医生对他健康状况的担心也是多余的。就像阿波罗13号原航天员肯马丁利因被怀疑对风疹没有免疫力而被别人替换,后来却参加了阿波罗16号登月飞行一样,库巴索夫在四年后也进行了太空飞行,他与列昂诺夫一起参与了苏美两国载人飞船的联合飞行。
联盟11号乘员组是世界上第一批进驻空间站工作的航天员,他们用自己的实践证明了人在太空长期工作和生活的可能性,因此他们的姓名将永远刻印在人类航天的丰碑上,为人们永远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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