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与事故的艰难“战争”
5月30日,一架隶属北海舰队的水上飞机坠毁于胶州湾,6名机组成员殉职。
这是今年中国军方发生的第二起坠机事故。另一起事故发生在3月31日,《解放军报》披露,空军一架苏27战机在飞行训练中失事,坠毁于山东省荣成市一处滩涂,两名飞行员一直试图努力控制飞机,但不幸牺牲。
在更早之前的坠机事件中,解放军就已经在及时公开这些灾难的细节。虽然已有先例,但这两次飞行事故披露的详尽程度,包括失事的机型、地点、飞行员的伤亡情况,及飞行员的照片等,依然让人惊讶。而且,上述信息,军方都在第一时间就进行了发布。
在外界看来,这显示出解放军更加透明和自信。一个必然的逻辑是,只要进行军事训练就不可能避免事故,其实一些事故背后,也意味着解放军正在不断强化训练和实战。而在这其中,中国军方也在努力打赢一场与军事事故的“战争”。
我们根据《解放军报》等权威的公开资料信息,为读者呈现这场艰难的“战争”。
新中国初期的军方之殇
418艇的沉没,是中国海军在1949年之后第一起重大事故。它如此典型—事故起因,是在落后的技术装备上叠加一连串错误判断;事故结尾,也以难以施展的救援而告终。
“砰!砰!砰!”
三声沉闷的手榴弹响过后,418艇开始上浮。
对于一艘建造于二战时期,年久失修的苏制小型潜艇来说,这是它与海面上“衡阳号”护卫舰约定好的信号,也是唯一的联系方式—一到军演结束,“衡阳号”就往海里扔三颗手榴弹,用爆炸声提醒正在附近游弋的418艇,可以休息了。
但“衡阳号”犯了一个致命错误:关闭了发动机。这使得418艇无法通过声纳判断“衡阳号”的停泊位置。而它恰好航行到“衡阳号”的下方。于是上浮还没结束,“衡阳号”的舰艏就像利刃一样,切开了418艇的指挥台。
1959年12月1日,下午1点40分,海水汹涌而入。而此时,另一个致命错误的惩罚,彻底颠覆了418艇生还的可能—艇员没有按照条例关闭连接各个舱室的水密门。这导致事故发生后,海水迅速灌入艇内几乎每一个角落。
24名艇员当场遇难。
当时解放军海军潜艇总共就只有10艘,418艇的地位不言而喻。事故让海军上下被迅速调动起来,时任海军司令员肖劲光指示“分秒必争,救人第一,首先输氧。”时任海军潜艇部部长的傅断泽当天赶到现场,空军则从各地运来救生器材和潜水员。
但海上风浪太大,直到第三天,救援队伍才找到418艇的沉没位置。而最初在艇内幸存的艇员,在等待了15个小时无法得到救援的情况下,自行组织逃生,10人当中又死亡9人。鼓起他们逃生勇气的决定性因素之一,是深度表显示沉没的水深只有8米。但其实又出错了:他们距离海面有超过40米的距离。
418艇的沉没,是中国军方在1949年之后的第一次重大事故。它如此典型—事故的起因,是在落后的技术装备上叠加一连串的错误判断;事故的结尾,也以难以施展的救援而告终。
事后,中央军委、海军党委责令东海舰队对责任人员严肃处理。时任东海舰队司令员陶勇主动承担了领导责任。
海军的另一起重大事故发生于1978年,在南海舰队服役的、当时中国最先进的导弹驱逐舰“广州”号,在港口爆炸,随即沉入大海。18年后出版的《罗瑞卿传》中,首次披露了此事。
除了技术原因之外,在历史上的一段时间,因为国防经费有限,事故发生之后的救援,往往要依靠地方。“当部队船只到达出事现场时,人员已被民船救起。当部队救护车到达码头时,伤员早已被地方车辆送到医院去了。”这是《海军医学》杂志刊登的《两起水上飞行事故营救及对海上救护探讨》一文所披露的细节。
文章以某部水上飞机在1982年与1983年先后发生的两起飞行事故为案例,认为在这两起8人受伤,8人死亡的事故中,陆上医护值班几乎没有参与营救行动。而指挥层次多、反应慢的信息通报体系,也延误了抢救时机。
《中华航空航天医学》杂志登载的《飞行事故机场救护改革探讨》一文,也曾总结了这样的一组数据—
空军某部在一定时期内发生39起事故,其中6起航弹爆炸事故,是飞行员在爆炸前自行离机;8起起火爆炸事故中,飞行员因座舱变形, 开盖失灵,或者陷入昏迷,无力脱险,在事故中遇难。“在这些事故中,消防和医疗救护措施未发挥任何作用,说明现行救护模式不适应实际需要,必须进行改革……”
要解释的是,限于军工力量,当时技术水平不高的装备本身,也是事故发生后伤亡的催化剂。
在上述的事故中,军方经过调查发现,飞行员坠海时,很多人身上的救生背心都没有充气,而这是他们在起飞前就必须做好的准备。不充气的理由很简单—夏天机舱太热,充气后出汗更多,飞行员体力下降厉害—为了保存体力,飞行员只得如此。
许多人也不按规定戴飞行帽,只戴耳机,致使坠机后他们存在不同程度的头部损伤—这些飞行员不愿意戴帽子的理由是耳机不密封,噪音大。
历史阵痛与粗糙的苏制飞机
苏制飞机本身就设计粗糙,维护困难。飞机内部螺帽下要垫铁丝,并将多余的铁丝头剪掉,铁丝头很容易掉到飞机里,于是地勤人员只好用细绳拴上磁铁,在里面慢慢找。
早期因为历史原因,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的装备落后、质量不稳定,尤其在大跃进和文革期间,飞机的生产和维护质量都大幅下降。
航空专家秦长庚曾发表文章说,中国军工企业在引进苏制并仿制的过程中,盲目简化工艺、任意修改工艺流程,例如将镁合金零件的热处理保温时间,原工艺规程规定为13至14小时。仿制时,不经试验就随意改为11至13小时,实际操作时又改为8至9小时。一家制造厂在检查发动机时,发现不符合技术要求的问题达到15000多个。
有时候,甚至能从飞机内部发现莫名其妙的“多余物”。类似质量问题,造成了多起重大事故,例如1959年12月,一架飞机由于油箱导管漏油,在空中起火事故,后来,又连续发生了多起静电起火烧毁飞机的地面事故。
而这种苏制飞机本身就设计粗糙,维护困难。飞机内部螺帽下要垫铁丝,并将多余的铁丝头剪掉,铁丝头很容易掉到飞机里,于是地勤人员只好用细绳拴上磁铁,在里面慢慢找,有时候为了找一截铁丝要花三天时间,甚至为了取出这些危险的杂物,要把飞机尾部拆掉。
1960年代,中国仿制成功轰6轰炸机,这种飞机也曾多次发生事故。空军第一研究所发布的《从一起轰6飞机—等事故论该型机弹射救生系统的改进》一文说,轰6装备的弹射救生装置操作程序繁琐、可靠性低,尤其是部分机组成员是向下弹射,几乎没有生还可能。“一旦出现事故,机组成员宁愿竭尽全力将飞机飞回机场,或者迫降,也不愿意弹射。”
1983年11月2日,华北地区一架轰6在飞行训练中,与一架战斗机相撞,垂直尾翼被撞掉,飞行员经过一个小时的努力,成功将没有垂尾的轰炸机飞回机场降落。
然而大多数遭遇事故的飞行员没有迎来奇迹。
1995年3月,空军某部的轰6起飞后不久,便发生发动机停车、操纵失控的严重故障。指挥员命令机组成员跳伞,但随后便失去联络。飞机坠毁,大部分机组成员未来得及弹射出飞机。这次事故也与训练和保障不足有关,相关公开权威材料说,事故所在部队,一直被领导骂作“炸不准师”。
出事的不仅仅是仿苏制的国产装备,进口的美国飞机也曾经连续发生重大事故。
1984年开始,中国军方一共从美国引进了24架“黑鹰”直升机,用于高原运输。然而在1987年10月,其中一架就在配合纪录片拍摄时,发生机械故障坠毁,造成3人死亡、15人受伤。事后经过调查,发现造成事故的是一个传动轴断裂。制造直升机的美国西科斯基公司为此支付了总值300万美元的航空器材和赔偿金。
之后的1988年和1989年,又各有一架“黑鹰”直升机坠毁。震动最大的灾难发生在1991年,这一年端午节,成都军区司令员张太恒、副司令员张德福、侯书军带领工作组沿中尼边境调研,乘直升机返回时,第二架飞机在转弯过程中突然遭遇下降气流,撞山坠毁,机上13人全部遇难,包括成都军区副司令员张德福中将、西藏军区参谋长毛海清大校。
不能因噎废食
面对在身边差点没爆炸的导弹,徐向前问炮兵副司令:“还有几发?”炮兵副司令员回答还有两发。“接着打,接着打。”徐向前说。
面对突发的军事事故,因为装备水平的局限,中国军人所能依靠的,更多是悲壮的个人意志。
1971年12月30日,飞行员杨国祥驾驶的强5强击机正在接近靶标中心。在这架特别改造的强击机腹部有一个巨大的凹槽,里面挂载的是中国第一枚可以投入实战的氢弹。
为此,杨国祥已经在和试验基地准备了一年多的时间,经过了180次投弹训练,连续投掷了150枚模型弹,又投掷了3枚遥测弹,已经到达到每次都能将炸弹投掷在靶标中心12米范围之内的要求。一切准备,都是为了这一天。
杨国祥开始检查仪表,仪表正常,速度正常,飞机高度下降到500米,时速提高到900公里,他打开了氢弹的四道保险。飞机距离靶标中心9公里,杨国祥拉杆,按下投弹按钮。
氢弹没有投出。
强5绕了一个圈,重新飞向靶标,再次拉起、投弹,没有成功;再次绕圈、进入、拉起、投弹……还是没有成功。
与此同时,试验总指挥杨焕民司令员紧急请示北京指挥部报告总理周恩来:“2178投不下去!”
“告诉飞行员,一定要想办法投下去,实在不行就跳伞!”周恩来指示。
杨焕民说:“用应急和超应急方法都没有把弹投下去!”
“那就命令飞行员跳伞。”
杨焕民转达杨国祥的请求:“跳伞后果不堪设想,他请求带弹着陆。”
周恩来回复:“我们应该相信飞行员的处置能力。为了以防万一,基地所有的人都要钻地道。”
于是,杨国祥带着已经解除保险的氢弹,开始返航。机场人员全部清空,进入地下坑道,只剩塔台指挥员、师长宋占元和一名参谋继续指挥。
强5缓慢地减速、降低高度,对准跑道,安全着陆。杨国祥关闭发动机之后,才发现机场一片死寂,仿佛被遗弃了。他呼叫塔台,请求帮助他离开飞机。塔台告诉他,让他自己想办法爬到机尾跳下来。
机场的一万多人与灭顶之灾擦肩而过。这场事故的附带后果是,因为厨房无人看守,一个煮饭的大炉子着火了。
一个月后,投掷失败的原因被找到,故障排除。1972年1月7日,杨国祥再次驾机投掷氢弹,试验成功,蘑菇云在靶场冲天而起。
但军方高级领导人对军事事故的理解,并不因噎废食。
1978年春,炮兵要举行“红箭73”反坦克导弹打靶定型审查报告会,徐向前元帅,时任中央军委秘书长罗瑞卿、以及各总部的首长坐在主席台上。
指挥员下达开始射击的口令后,前两发都精确命中目标,第三发射击时,没想到飞出没有几百米,弹体就180度转身,向主席台飞来。随着现场人们的惊呼,导弹“砰”的一声摔在主席台前面,又弹跳起来擦着主席台上檐落在左侧,把地砸了一个坑,哧哧冒烟,还在坑里打转……
有人大喊一声“卧倒”,主席台下的人都卧倒在地。
经过检查,研发人员报告说这是一枚故障弹。罗瑞卿说,“为什么不事前检查发好,你不懂安全第一吗!”一时气氛紧张,徐向前向主席台的人们招招手,让大家坐下,然后说没有关系,发生点事故是正常的。他接着问炮兵副司令:“还有几发?”炮兵副司令员回答还有两发。
“接着打,接着打。”徐向前说。
英名和功绩
前文提到了在事故中牺牲的一位解放军中将,还有另外一位高级将领是福州军区司令员皮定均。1976年7月,他在福建指挥军事演习时因米8直升机失事遇难殉职。
改革开放之后,随着中国军方不断加强训练和实战演习,一批优秀军人为国防力量提升付出了重大牺牲。一个必然的逻辑是,只要做事,就会有事故,而且往往是加大训练量之后,事故也会频发,这在中外军方历史中被屡次证明。
在空军第一航空学院讲师刘志忠撰写的《几起严重飞行事故分析与思考》一文,就披露了这样三起过去损失巨大的军事事故—这些案例的描述,都是以“×年×月×日”开头。
比如,三分钟发生两架轰炸机爆炸。
×年×月×日,空军某部进行比较简单的夜间飞行训练。入夜后机场出现云雨,一名副师长和一名飞行员先后带机组,驾驶轰炸机起飞,当副师长机组完成科目返场时,无线电罗盘出现故障,这架飞机在距离跑道不远的地方触地爆炸。三分钟后, 飞行员机组所驾的飞机在同一方面距跑道头100处触地爆炸。6名空勤人员全部牺牲,两架飞机报废。
还有两分钟报废两架军机的故事。
×年×月×日,空军某部组织飞行训练,一名副大队长和一名飞行员分别驾歼6飞行。起飞后,气象值班员向指挥员报告“雨马上要过来,空中飞机要快点回来”。4 分钟后,指挥员令该双机返场,两架飞机在大雨中强行着陆,一架飞机冲出跑道后撞上土坎,跃起后坠入稻田里,飞行员牺牲,飞机报废。副大队长坠机。
甚至一次任务发生四起严重事故。
×年×月×日,空军某部组织飞行训练,飞单机穿云练习。开飞前没有组织侦察天气,开飞不久,云底降低并有少量降雨,云下能见度变差,指挥员仍继续放飞。
一名中队长驾机着陆时坠地,机毁人亡。这时,指挥员令空中的3架飞机转飞附近一个机场,此时该机场天气已变坏,而且没有与机场沟通联络。3架飞机中只有领航主任驾机飞到海军机场穿云着陆,但因着陆速度过大,飞机冲出跑道撞河堤,机毁人亡。
其余两架飞机,在飞往该机场的途中燃油耗尽,驾机的大队副政委和中队长弃机跳伞成功,飞机报废。
前文提到了在事故中牺牲的一位解放军中将,还有另外一位高级将领是福州军区司令员皮定均。1976年,他在指挥演习时因米8直升机失事殉职。
米8直升机是从前苏联进口的,时间不到一年,该机对预定的着陆点曾有4次降落,机组人员技术都比较过硬。飞机出事时,天气很坏,正下大雨。机场工作人员曾向上级报告,说气象不好不能飞,但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
依照其夫人愿望,皮定均的部分骨灰,安葬在飞机坠毁的山上。
事故中殉职的还有军工科研人员。《解放军报》报道称,2006年6月3日,一架由运八改装的预警机在安徽失事,机上40名人员全部遇难。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发表唁电,“他们的英名和功绩,祖国和人民永远不会忘记。”
事实上,虽然事故因为发布日益透明而时常见诸报端,但实情是,无论是从事故的损失,还是人员伤亡情况来看,中国的军事事故正在越来越少。整个态势,从1980年代中期就开始了。
还是以飞行事故为例。《海军医学》杂志刊登的《34起飞行事故的医学分析》一文,对某师1969至1994年的34起飞行事故进行了统计,发现1984年之后的事故数量明显下降,其中1991年之后再没有出现过重大险情。文章认为原因在于“1985年部队进行精简整编之后,人员思想稳定,技术水平得到提高”。
越来越透明,越来越自信
这是中国第一次公布重大军事事故,让西方媒体大为惊讶。分析人士认为,潜艇失事之后,中国有关部门立即主动发布消息,显示了中国最高层处事透明化的态度。
2003年,隶属于北海舰队的一艘常规动力潜艇361号,训练时因机械故障失事,艇上70名官兵不幸全部遇难。
这是俄罗斯库尔斯克号沉没巴伦支海之后,世界上最严重的海军事故。
中国政府通过官方通讯社—新华社和中新社披露了中国潜艇遇难的消息。这是中国第一次公布重大军事事故,让西方媒体大为惊讶。分析人士认为,潜艇失事之后,中国有关部门立即主动发布消息,显示了中国最高层日益透明化的态度。当年6月,中央军委作出决定,对361潜艇特大事故负有责任的有关人员进行严肃处理。
2008年6月25日,沈阳军区两架国产歼8II型战斗机在内蒙古呼和浩特郊外训练时相撞,随后坠毁。幸运的是,经过多年的研究,中国制造的弹射逃生装备已经大大改善,两架飞机的飞行员都安全弹射逃生,仅受轻伤。
2009年7月,中俄两国举行“和平使命—2009”联合演习,19日,一架中国空军的歼轰7型战斗轰炸机在演戏所在的吉林省洮南合同战术训练基地坠毁。
2012年12月4日,一架歼7战斗机在广东汕头机场附近坠毁,飞行员跳伞逃生。这种从1960年代末开始生产的战斗机在解放军中服役多年,数量庞大,因此是21世纪空军事故的主角,但是相对其装备数量而言,这种战斗机的表现依然是可靠的。因为中国的工程师用20多年的努力,完全吃透了这种仿自前苏联米格21战斗机的技术,并加以改造提升。它的改进型在国际军火市场上表现优异,赢得了多个国家的订单。
随着解放军透明度增加,越来越多的军事事故得以被报道,进入公众视野。与此同时,解放军的战斗力也在提升,处置事故的经验越发丰富。
《解放军报》报道说,2010年4月16日晚,江南某地,某轰炸机团组织跨昼夜飞行训练,轰6飞机在准备投弹时撞上鸟群,领航员受伤,驾驶舱玻璃破碎,左发动机一级导向器叶片叶背28片被打弯,左机翼、左侧水平尾翼多处损伤,10多处机身蒙皮破损……机组果断驾机返航,安全着陆;
2011年12月,南海舰队航空兵某飞行团组织跨昼夜训练,一架歼击轰炸机突然断电,飞行员镇定处置,成功迫降;
2012年3月9日,空军某旅飞行员江义宽驾驶的战机连续发生左发动机故障、无线电失灵等空中重大特情,飞行员在9分钟时间里,驾驶战机安全降落。
同年5月6日上午,空军某航空兵部队在飞行训练中,飞行员张建兴和朱振华在4700米高空成功处置飞机座舱盖爆破的特大险情,安全返航。
之前那支被批为“炸不准师”的部队,也在21世纪前十年完成了向远程精确打击的转型,在多次复杂电磁环境的演练中发射精确制导武器,命中目标。
参考资料:《红墙知情录—开国将帅的非常岁月》
尹家民著,当代中国出版社,2010年
《轰6夜间训练与鸟群相撞:一人受伤 飞机安全着陆》
2010年04月23日《解放军报》
《从一起轰6—等事故论该型机弹射救生系统的改进》
空军第一研究所,刘峰,徐晓东
《给航弹安上“眼睛”》
2008年04月21日《解放军报》
《美国“黑鹰”直升机在中国服役的秘闻》
《兵器知识》,2009年第9期
《一个空军老兵眼中的歼6》,《兵器知识》2010年第7期
《低空对地攻击反映出“飞豹”背后的C3I系统支持不足》
寇立研,《国际先驱导报》2009年07月23日
《雄鹰折翅 必须承受之痛》,陈阳 张伟
《解放军报》2012年12月17日